即使面对面，杨翰林也很难打开自己的心结，我却要选择尝试，我也真是‘太天真’了。不过好歹也算是跟杨翰林见了一面，了却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吃过了午饭，刘建超又陪着杨翰林在大学校园里转了转。杨翰林说下午还有课，就不能陪刘建超逛省城了，两个人匆匆告了别。

刘建超哪有什么心思逛省城啊，想见的人见到了，心中的疑虑也没了，自然马上要赶回县城。他很想知道王芳那边对悦城夜总会工作人员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晚上七点半，刘建超赶回了县城。回到家里的时候，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幸好老婆陈数华给她准备了晚餐。陈数华和郭晓冬都在家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吃晚饭。

刘建超一边吃饭，一边和陈数华聊着当天去看杨翰林的经过。这正好是郭晓冬所感兴趣的话题，于是刘建超便把自己的疑惑和杨翰林的回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只当是讲故事一样讲当天去省城去会见杨翰林的经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数华又提起张英去世之前杨翰林想要和张英再生一个孩子的意愿。郭晓冬默默问了一句：“既然杨翰林想要孩子，张英为什么会拒绝呢？”

“因为表妹一直对她女儿的死很自责，所以拒绝了杨翰林的要求。”刘建超补充道。

“可是，杨玲去世都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她怎么还会拒绝呢？”陈数华摇摇头道：“看来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想再要一个孩子。虽然杨玲没了，可是还是要向前看！”

刘建超用责怪的口吻说道：“你说得倒是轻松，要是你经历了和我表妹同样的事情，看你还能不能生得出来。”

“哎呀，你看聊来聊去我们都在聊些什么啊！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说了。不知道在外面打工赚学费的宝贝儿子浩然现在会不会耳朵发烧呢！”陈数华双手合十作揖道。

三个人这时郭晓冬插话道：“刘叔，说来说去现在都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当初张英阿姨死后尸检结果难道没有透露相关的线索吗？”

“这些我都仔细看过了，没有性侵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伤痕，所以已经排除了她‘自杀’之前受到感染的可能。根据后来的几个‘自杀’者的情况来看，从最开始头痛症发作，看到一些幻象，到最后死亡期间差不多是一个月左右。所以，表妹如果和后来的几个‘自杀’者一样，那么她应该是在死前一个月左右就感染了这种‘自杀’病毒。”刘建超说到这里，看了看郭晓冬，又看了看陈数华，三个心照不宣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段时间，他们也时常会说起张英死亡之前和杨翰林之间发生的事，杨翰林也在无意中透露过张英死亡前一个月曾经回到县城看过张英。在感染‘自杀’病毒到最后的死亡期间，杨翰林出现的时间正好印证了这个推理。

但是，杨翰林却矢口否认了在张英死前曾经和张英发生过性关系，以及有血液接触的可能。

刘建超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光是时间上的成立还不够，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为什么杨翰林要否认自己的疑问？”

“那会不会除了这两种传播方式之外还有第三种传播方式呢？”郭晓冬问道。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还是说不过去，你们想想，如果杨翰林把自杀病毒传染给了张英，那为什么他会没事？如果他携带有自杀病毒，说不定先于张英就自杀了。但是杨翰林看起来除了情绪比较低迷，性格比较沉闷以外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而且他似乎也没说过有头痛症啊。”刘建超叹息道。他一方面觉得表妹张英作为第一例“自杀者”，杨翰林是把“自杀病毒”传播给张英的最大而且是最可能的人选；另一方面，他又实在想象不出，如果杨翰林是“自杀病毒”的携带者，他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当天他之所以要坚持跑到省城当面见见这个表妹夫，也是看看杨翰林在张英死后是否有巨大的语言和行为反差，这些答案只能通过察言观色和一些细节才能表现出来。

“刘叔，你说会不会有两种可能合在一起？第一就是这种’自杀病毒‘对杨翰林是免疫的；第二就是杨翰林不知不觉间通过第三种方式感染了张英阿姨？”

“我只能说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但很小。‘自杀病毒’凭什么对他一个人免疫？其次，即使有第三种传播途径，我们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传播。所以……我们的猜测只能先作为保留意见吧。”

郭晓冬和陈数华先后点了点头。现在看来，杨翰林的嫌疑被排除了，连环自杀案只能寻找其它的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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