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送进了嘴里,苏悦儿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吞下了肚。
前一秒她还在坚持着,要留着疤痕给他摸,可一听到夜白说出这样的话,心头一荡,任性也好,小性也罢,统统都靠边站了!
女为悦己者容,何况她已恋上了他。
她本就有绝世的美貌,既然他想知道,那她自然也愿让他摸个清清楚楚,好知道,她并不比别人差。
药入了腹,一抹清凉从胃部升腾而起,登时脸上就有些轻微的痒,却又透着一丝丝凉意,像抹了薄荷水似的。
几分钟后,凉与痒的感觉全部消失,苏悦儿左顾右盼的张望了一下,就冲去了帐内的铜盆跟前就水看脸。
国色无双。
她那张绝世容颜终于无暇回归,美丽着,也干净着,没了那道疤痕。
转身,她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等着他摸,可他却立在那里并不动作。
见状,苏悦儿伸手抓起了他的手,将他的指尖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没有了左嘟右肿,也没有了疤痕,有的是细嫩肌肤入手的光滑,有的是在指尖微妙的感觉里,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
三分钟后,他的手从她的脸上离开,垂下。
她羞涩的看着他:“怎样?”
夜白的唇轻动:“什么?”
“我说,对于我的长相,嗯,你觉得……怎样?”苏悦儿眉眼里闪着女儿家的羞色。
夜白的眼皮一垂:“就那样吧。”
“什么?”对自己长相绝对自信的苏悦儿,冷不防夜白口中竟然冒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惊愕的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能说这样一句话。
而此时夜白说出了更让她想不到的话:“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第三波的兽潮都是中级魂兽,我们需要的魂力结晶会更多。”
苏悦儿傻呆呆地盯着夜白看了足足十秒后,立时转身的奔出了王帐。
她有些生气,她更充满不解。
明明之前还是和她亲近似的,让她心里有些微微地痒。
可怎么突然地,就翻脸冷酷起来的撵她离开?
她不明白,她想问,可忽然间自己的小自尊小脾气全都涌了上来,她最终还是选择忿忿地离开冲回自己的帐篷。
是,你是王爷会耍酷会翻脸,可我也有我的小脾气!哼!
苏悦儿不悦的离开了王帐,帐内,夜白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指尖,似乎依然残留着那份光滑的柔嫩,而脑中也有一张他摸索出来的绝美容颜。
原来,你长的是这个样子。
他的嘴角漾起一抹浅浅地笑……
人生,若有一次失态才算圆满,那他已有了。
人生,若有一次冲动才算无憾,那他也有了。
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散开,绝美的容颜,却偏偏充满了苦涩。
……
“通知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明日,三个军团相互融合,保证每一处都有三个军团的人在一起……”夜白一脸严肃的向前方的殷眠霜和霍惊弦传达着命令。
今日一战,他依然无伤,也依然骁勇。
可是抽掉了两份主力队员后的中路,却遭遇了非常强大的兽潮冲击。
狡猾的新任兽王,竟然在兽潮开始的一分钟后,让那些中阶魂兽成群结队的冲向了中路。
他不畏惧这些魂兽,也轻而易举的可以将他们杀戮。
但,成群结队的魂兽,却让自己残留的主力军造成了重创。
他们拼杀的几乎弹尽粮绝,要不是苏悦儿的魂技相撑,他这些主力恐怕全部要赔在这第二波上。
而更重要的是,苏悦儿果断的违抗了自己的命令,救了巫承候与靳昊苍——这两个人一个是巫老的宝贝儿子,一个是烈武国的未来皇帝,不论哪一个死在此次的兽潮中,他都将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一时冲动的扛了苏悦儿回王帐,由衷的表达了他的感激。
但话出口后,他却也清醒冷静了下来。
他是王爷,他是承担着对抗三年一度兽潮的残王,是烈武国的守护者,更是人们口中念着的战神。
他不该宣泄真实的情感,更不该喜行露于色。
可是再多的不该,他却已经犯了,而之后靳昊苍乱七八糟的言语,却让他忽然想要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因为,如果这辈子,他的心里可以去放一张面孔,去记忆的话。
他很乐意是她。
“王爷!冷元帅求见!”
帐外侍卫的一声传达,让夜白收敛了思绪:“进。”
帐帘一掀,身材魁梧的冷元帅直接大步流星的进了王帐:“王爷,冷星特来求援!”
夜白的唇一抿:“冷元帅,你来的正好,适才我正想叫人去通知你和甘元帅,明日咱们三个军团融合均分对抗第三波兽潮,免得被魂兽钻了空子!”
“王爷有此主意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