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睿的宿舍苏悦儿没去过,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房间。
但秦逸睿作为圣堂里龙榜前排的优等生,很多人都是关注的,所以一打听也就找到了。
可是宿舍的门是紧闭的,她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
而就在她想是不是自己得回双子塔里去找他时,苏晴却正好从楼口走过,再看到苏悦儿的一瞬,她愣了一下,随即走上前来言语道:“都嫁做人妇了,还跑来找你的旧情/人,这么不守妇道,你也不怕王爷发怒吗?”
恶毒的口吻,是她一贯对苏悦儿的态度。
苏悦儿的眉轻蹙了一下,依然敲门,但内里并无应答。
“别敲了,屋里没人。”苏晴说着摸出了钥匙将门给打开,果然内里空空地,没有秦逸睿。
苏悦儿见状转身要走,她不屑与苏晴言语,可是苏晴却拉住了她的胳膊:“走什么啊?既然来了,不妨这里坐坐,好歹也看看人家是对你如何的牵肠挂肚!”
苏晴说完拽了苏悦儿进屋,然后胳膊一扫,就把桌上的书卷直接扫去了地上,露出了内里无数的纸张,上面竟然写满了“苏月儿”也画满着她的脸庞。
心,骤然抽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感。
那一瞬间,苏悦儿明白体内原主的旧情让她痛了,而她自身作为一个继承这具身体的人却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毕竟这是一份痴情,是一份曾经真挚的爱,没得到祝福的爱。
她蹲下去,默默地将这些纸张逐一收起,古波不惊的状态让苏晴的眼里闪动着怨恨。
“他爱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爱上了一个攀贵附胄的女人,只可惜他再是心心念念的也没用,再是努力也没用,人家的眼里没他!”
听着酸溜溜的言语,苏悦儿的唇抿了抿,把捡起来的书卷放回了桌上,无声的转身要走。
“你站住!”苏晴见状喝了一声上前几步堵在了门口:“装什么哑巴?你怎么不说话啊?水性杨花嫁给了残王,竟然还有脸来找他?怎么,空虚寂寞冷到要找旧情/人来给你安慰……”
“啪!”一个巴掌抽在了苏晴的脸上,苏悦儿瞪着一双眼喝到:“闭上你那乌烟瘴气的臭嘴,给本王妃滚开!”
她不在在乎苏晴这个人,她的不屑懒得让她搭理苏晴,可是苏晴却这般挡道还满嘴污蔑的话,她不介意给苏晴一点教训。
“滚?我为什么要滚?是你气走了秦逸睿,你毁了他,你还叫我滚?”苏晴立时爆发起来,那声音尖利,神情激动的犹如一个泼妇!
“你说什么?”苏悦儿惊异:气走?
“装什么无辜啊!他不就对你心心念念才一直努力向上想要证明自己不差的吗?可是你呢?你背叛了他,你还嫌弃他。你对他说出那些残忍的话不说,你还出手打伤了他!”
苏晴一脸的愤慨不说,那声音尖利咆哮的,让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她谴责的声音:
“苏月儿!表哥他那么爱你,当初,为了你不顾一切的跟你私奔,可你倒好,害他昏迷不醒,就转头嫁了残王,嫁了都嫁了,你就别再伤他啊!你却恩将仇报,嫌弃他不够好,叫他滚,现在他真的滚了,你又来这里装什么好人的关心他啊!”
听着这样污蔑的话,苏悦儿的眉头紧蹙:“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敢不敢发誓,你没有打伤过他?你没有对他说过伤人的话!”苏晴的声音刺耳着,面目狰狞着,仿若在替秦逸睿讨一个说法。
可苏悦儿能反驳吗?
她的的确确对秦逸睿出过手,也说过伤人的话。
而此刻苏晴这样的动静,自然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探头关注不说,也把她的话都听了进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苏悦儿。
“在圣堂,我和他无有交集。”苏悦儿只能点出最关键的话来:“根本不存在什么气走他的事。”
“那他人呢?”苏晴之问,让苏悦儿无语:“我怎么知道?我都是在石板上没看到他的名字才来这里找他看看怎么回事……”
“是看怎么回事,还是想要确认他已经如你所愿的滚远了?又或者他要没走的话,再奚落他一次?”苏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疑似信笺的纸打开来,冲着苏悦儿一抖。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写的什么!”
苏晴一脸痛色:“他写着‘月儿,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要攀龙附凤,我已沉默不言,你为何还要一次次的伤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你才相信,我不会再破坏你和他?罢罢罢,我这就如你所愿,滚的远远地,再不坏你的事,只愿你真能得了残王的爱,也不枉我今日的成全!’”
苏晴说完把信笺往地上一丢,清清楚楚的白纸黑字让苏悦儿依旧周边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苏悦儿懵住,她看着地上的信笺字迹一头雾水,而此刻指指点点的声音嗡嗡成片,她只能依稀听见一些词汇指责着她是如何一个内心脏污不堪的女人。
“我没有!这不可能的,这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