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之一字,便是最后之意。
苏晴的一个词汇被苏悦儿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刻她本能的立刻出言反击,但在质问出来的那一瞬,她的心头是寒颤的。
甚至她的背上汗毛耸立。
秦逸睿他……
难道遭逢毒手,已不在人世?
苏悦儿盯着苏晴,心中揣揣。
拜柯南和金田一所赐,拜大宋提刑官和无数刑侦电视剧所赐,她敏锐的发觉她的面前可能站着最清楚内情的元凶。
只以为,一个“留书绝笔”,泄露出了苏晴已知秦逸睿不存于世。
否则,她怎么可能说的出来“绝”这个字呢?
且不说爱慕不爱慕了,就本着苏秦两家的亲戚关系,就断然不会想着秦逸睿出事,甚至是到了“绝”的地步的!
苏悦儿盯着苏晴,一时间内心已痛,而她的问话也让秦照和严氏当即不满的看向了苏晴。
秦逸睿可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骄傲,这晴儿怎么能如此用词?
“我,我才没有诅咒他!”苏晴的脸上立时白了几分,急急地言到:“我一时用词不慎,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
“对!”苏晴迅速地打开那信笺将其上内容言语了一遍,而后指着那一句话质问道:“表哥这上写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如今他生死未卜,遍寻不着,我五脏俱焚,心有楚楚,自是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地步,倘若他真有什么……你,你焉能无过?”
“哈哈哈……”突然一串冷笑声响起,众人本能的看向笑者夜白,但见他一脸鄙夷之色,而后收笑言到:“荒谬!”
两个字让大家面色难堪,苏晴更是不满地盯着夜白,而夜白却不慌不忙地说到:“秦少求爱不成,人不见了,就是我家悦儿之过?这是谁教你的为人之道?难不成她还不能拒绝,非得应了不成?”
“我……”
“真有意思,若求之不得,便是主之过的话,那本王岂不是万千人心中之过?而本王,岂不是为了不成为过,还得纳万千人为妃不成?”
夜白说着表情骤变森然:“皇权为人心中至尊之物,人人喜却因无能而自居下位,奉当今圣上为皇!为何?皆因他乃九五,主天下合天命!但人有贪心,对皇权也是眈眈,若按苏晴你的意思来说,当今圣上若察有觊觎皇位者,还不能否了,决了?怎么着?敢情,谁要是盯上了皇家之位,圣上还得让位不成?要不然,岂不是过?”
一句质问,吓得苏秦两家是扑腾便跪,声声激辩未有此想,而苏悦儿则惊愕的看着夜白,内心不得不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夜白啊夜白,平日里你沉默寡言,多说几个字都是一副要你命的样子,今日帕拉帕拉说了这么一气儿,直接给人家偷换概念,害把皇上都拉下水来,你够狠!
拖了皇上下水,谁还敢顺着这个逻辑给苏悦儿找茬?不要命了吗?想满门抄斩吗?
一时间苏秦两家简直就是头大如牛,而这个时候夜白却忽然从储物袋里拿了一摞东西来丢到了地上,皆是书信之类。
“这是秦少在兽潮期间以及兽潮之后,写的两封军事策书以及七封备在兵部的兽潮纪要,麻烦你们好好核对一下上面的字迹!爱慕者认不来字迹的话,没道理身为爹娘的也认不来自己儿子的字!”
夜白说完这话起了身,苏悦儿自是跟着也站了起来。
“身为圣堂大课师,为了配合你们了解情况,我请了内人来此,但你们这样牵强附会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家悦儿身上,本王极为不满,所以,不奉陪了,你们自己好好去理清楚怎么一回事吧!想来,苏家大小姐一定可以再讲出一个来龙去脉的!”
夜白说完拉着苏悦儿就走了,完全不管这宽厅里的人。
而他们一走,穆老也阴着脸的站了起来:“君子爱美,不夺人好,不扰人室!王妃她乃人妇,洁身自好拒绝粘连无可厚非!你们却因此而指责别人诸多,这门风……啧啧!”
穆斐摇了摇头:“哎,真是枉为我圣堂学子啊!幸得你只有此一年之期,挑战赛结束后,就自行离去吧,对人不可称在我圣堂求学过,我圣堂可丢不起这人!”
穆斐说完甩袖就走,一众课师也都摆着厌恶的嘴脸跟着甩袖而去,留下整个宽厅里就只有苏秦两人五人。
“这不是逸睿的字。”严氏拿着书信和那信笺一对比,立刻摇头:“你看着‘意’字,逸睿每每写的时候,‘心’字总是三点一笔,你那时还说他来着,说他写的不对,他却说这叫一心一意,三点若分,便是三心二意了,可如今这信上却是分开的……”
“没错,的确不是逸睿的字,还有这里,笔架开合太小,不是他的意境……”秦照此时也是找着不合之处。
而这样的话语中苏晴面色渐渐难堪,郝氏则是盯着苏晴眼眸深邃。
“晴儿,这到底怎么回事?”终于秦照忍不住的问起苏晴,苏晴梗着脖子说到:“我不知道,我去找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