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很受伤的抠抓着车厢木料的时候,门外是马六的招呼声:“东家!有人找您。”
于是夜白轻拍了下苏悦儿的手,球球也自觉的让开门口,让夜白出去了。
“呦,这不军爷嘛,找我可是入城令拿来了?”夜白一下去就看到了先前那位微醺军官,当即淡笑而言。
“夜老板误会了,我乃守城的门官,既申领不来入城令,也当不起夜老板的一声军爷,鄙人姓胡,叫胡亮。”这胡亮说着冲着夜白倒是行了一个恭敬的揖礼。
“胡爷客气,既如此,那不知胡爷寻我是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就凭夜老板手里的东西,不管入城令来是什么绣线,您都一定是江津城里的贵宾!”胡亮说着手往塔楼里一比划:“夜老板咱们,还请借一步说话。”
“好。”夜白客气后,两人便折回了塔楼内,刚入楼内站定夜白才要询问的,那胡亮竟然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与烦躁,轻声喝问道:“说吧,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什么?”夜白对这莫名其妙的言语和态度,很是愕然与不解。
“我说你装什么糊涂啊?痛快点行不行!”胡亮瞪着夜白:“我可没工夫和你在这里打哈哈,快点说,你们老大到底想我干什么?”
夜白闻言眨眨眼:“胡爷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胡亮一愣:“我女儿不是在你们手里吗?”
“你女儿?”夜白一脸不懂之色,那胡亮当即傻眼:“难道你不是他们派来……那你哪来的那些宝贝?”
夜白被胡亮这话弄得完全是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想到了点什么,当下他笑了一下:“胡爷,这么拐着弯的查我货物的来源,可不地道啊!”
那胡亮一愣,当即跺脚:“谁TM查你那东西来源?这些玩意儿还不是这些年你们打家劫舍抢来的,我又不是傻子!我和你说,我不关心这些,我现在只想要我女儿回来!懂吗?”
“懂你的意思,但不懂你的话。”夜白这会儿完全明白了:“你的女儿没在我这里……”
“耍我啊!”胡亮的声音都高了一些,随即又急忙压低:“你们到底想怎样啊?前天夜里抓她走的时候说的是,过几日会有人拿定神血珀上门为信物,要我做点事换我女儿平安,如今我都豁出去了,你倒给我装糊涂。”
“你的女儿被绑了?”夜白的问话让胡亮愣住:“你什么意思?还装?”
“我没有装,只是我肯定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只是一个来江津城做生意的人。”
“啊?那你那定神血珀……”
“碰了巧。”夜白实话实说,那胡亮闻言难以置信的看了夜白好半天:“你,你真不是来找我做事的?”
“真不是。”夜白话音落下,那胡亮立刻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看着夜白不说话,但夜白完全明白,自己稀里糊涂撞上这事,胡亮要不就得让自己变成死人,要不就得囚禁自己,免得泄露出去,难以搭救女儿。
而此时,外面已有了一些热闹的动静,那胡亮当即伸头朝外看了看,而后缩回来对着夜白说到:“你能当不知道这事吗?”
夜白点头:“可以。”
“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胡亮一脸不安地强调着,而夜白本是点头的,但看到胡亮那脸上的愁色,几乎是下意识的话就出去了:“其实,或许我可以帮忙救回你的女儿。”
胡亮闻言惊愕,而此时外面已有了马匹靠近的声音,他冲着夜白抱拳,无声地表示了感激,随即就听到外面的招呼声:“夜老板?夜老板!”
夜白看了胡亮一眼走了出去:“我在这里。”
“夜老板,您看看这个!”邹执事一脸激动之色的捧了一个绒布盒子递向夜白,夜白当即伸手接过,却没急着打开,而是看了一眼立在邹执事身后的中年人:“这位是……”
“哦,这是赵管事,是夜老板您以后在江津城的专用管事,可以为您张罗一切在城里的服务和事物安排,这可是只有拥有宝石入城令的人才能享受到的专属服务。”
邹执事如此介绍,夜白便明白匣子里是他想要的那面宝石入城令了,当下他笑了一下打开,果然如此,而且他先前让邹执事拿去当见证的那枚定神血珀也在里面。
“夜老板,赵九明帮您挂起入城令引你去城中下榻之所可好?”这赵管事当即上前言语,夜白自是把旗子给了他。
于是旗子一挂,大家自然就要往城里去,而夜白上车前还专门看了一眼胡亮,此刻他却低着脑袋双手紧抠,显然这心里还不踏实。
“邹执事,军爷,欢迎你们空了,到我下榻之地坐坐。”夜白说了一句貌似客气的话便转身上了马车。
邹执事闻言自是笑着说着好啊好啊的客气话,而胡亮则是看着那马车眼眸充满着纠结之色。
……
宝石入城令,金色的缎面底子,上缀有七彩宝石拼出的图案,这样的旗子挂在车头上,光一照上,自是流光绚烂夺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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