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么都是姐姐的画!”
在苏悦儿和羽长老相遇的时候,丁铃已经把两个书架上一大半的卷轴都打开了。
结果里面无一例外全是苏悦儿的画像。
只不过这些画像,只有一两幅是她头戴缀宝花冠,身披彩宝霞衣华服的。
而其他则都是邻家小妹似的,或俏皮,或温婉,或明媚的各种笑颜。
总之卷卷不同,各有其色,却又惟妙惟肖的。
只是丁铃因为和苏悦儿相处了这些日子,已经很是熟悉,所以总觉得画像中这人和她所认识的苏悦儿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不同。
“奇怪啊,这里不是因为存放什么厉害的东西吗?为什么都是姐姐的画像呢?难道说,姐姐的画像就是厉害的东西?”
丁铃口中嘟囔着,依旧锲而不舍的把剩下的几幅卷轴全都拆开瞧看。
于是在又欣赏了两幅不同的“姐姐”后,倒是意外的第三个卷轴里,再不是画像,而是字了。
“不容易啊,终于有个正常的了……”丁铃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这里面虽然写满了字,但却根本不是什么技能,或是灵术之类的。
而是,一个人留下的如同信件内容一般的句子。
“不是说好了,要彼此相陪的吗?你第一次不等我就算了,当我为了和你在一起,而吃尽苦头迎头赶上的时候,你却在大义之下再一次的将我丢弃,你想让我一个人站在深渊里,永远这么仰望你吗?”
丁铃轻读着卷轴里的字句:
“阿月,这不公平!虽然我没能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我知道,你明白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喜欢着我的,否则,你为何痴痴地等我那么多的日子,还记得清楚是多少天?”
“阿月,你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我之后不管怎么求你,你都不肯见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
“阿月啊!你可知道,你载满了光华?而我却内心卑微?”
“我看着你的出色,却恨着我的无能,谁让我是灵族的残体?谁让我从生下来就是灵族皇室的一个笑话,一个几乎没人愿意提起的存在!”
“可是,你却不同。你从不嫌弃我,总还陪着我,而且一次次的教我如何成长起来,教我如何去对抗命运,去努力的进阶。”
“阿月,我真的有努力,你不知道,每次你走了,我都会偷偷溜进灵妙境来吸收大量的灵气,想要努力提升自己。”
“但是,我总是在失败,我总是以比蜗牛都慢的速度在一点点的成长,然后我看到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我已经不敢出现在你的周围了。他们总是围着你,如众星捧月一般,而我,却卑微的连一颗星都算不上。纵使我是灵族的皇室,可我连一个星族的皇子都比不了,毕竟他还能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给你,而我呢?什么都送不了。”
“他们说我不配出现在你的身边,更不配做你的朋友。我气不过和他们打架,但我的实力太差,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输了,哥哥知道了,替我去教训了他们,我觉的在这个世上,别人再不疼我,有你和我哥哥,我也算不孤单吧!”
“可是谁能想到呢?当我兴致勃勃的赶回来时,阻止我,呵斥我,打我一掌的人会是我的哥哥!会是那个曾经帮我出头的哥哥!”
“我问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斥责我的肮脏,斥责我的愚蠢,斥责我身为灵族的皇室竟然去堕落!”
“呵!你当我愿意堕落吗?你当我愿意触碰那些血污,那些肮脏吗?我是别无他法啊!”
“当我用尽所有的气力都在离她渐行渐远的时候,你说!我能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丁铃读到此处,不觉双眼含泪,因为她能感觉到书写之人对阿月那份深切的爱,那份相爱而不能的痛苦。
更甚至的,卷轴在这里有了明显的撕裂之痕,虽然最后又被粘黏起来,但也彰显出了那人书写到此处时,心中是怎样的不平与忿忿。
“你们谁体会过我的苦?我的涩?”
“你们谁能明白被嘲笑被讥讽是怎样的滋味?”
“我灵体不全那能怪我吗?每一代灵族都有必有一个不全之体,为何那个人不是你,而要是我!是我?!”
“你怪我背弃灵族,你怪我走向堕落,可真的怪我吗?”
“明明我已是这一代的牺牲品,你们却还要在我身上践踏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王对你说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算把我放逐到他界去!”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的阿月。”
“所以我知道那是一条肮脏的路,一条沾满血腥的路,我也走了!”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有资格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也才能有可能和阿月在一起!”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谎言闭关的离去,你们却完全洞悉,更甚至当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