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夜白其实根本不知道暴龙已经成功分离并顺利的获得“重生。”
他正在顺着龙老的龙咒之音,努力的感受着这咒语中神秘的力量带来的自身运转,并沉浸在力量的循环里去感受它们之间的角力与激发。
因为龙老告诉他,这极为重要,一旦掌握,日后身体就会自行维持这种运转,可谓修习不息。
并且若能顺此咒而参悟其中的妙法因果,实力也是必然会有所提升的。
所以夜白完全进入了这个状态,以至于根本不察时间的流失,因此也完全不知道苏悦儿此刻是独独地一个在外相陪。
他不知道,便无暇感受,而苏悦儿看着他的身心已脱六识,也自知不能去打扰。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就是看着他,感受着一份宁静,一份慢慢寒凉的孤寂。
因为她看着他,已无端端的想起了她看到的那些岁月,那些她执着的等待。
如果说之前在梦中找回的记忆是零星的片段,那么从羽长老这个旁观者的角度,她更加完善了那些等待的记忆。
她从羽长老的记忆里,看到了自小她就是魂族的女皇,在全族人的呵护与憧憬下,努力的成长不敢懈怠。
她看到了,那时灵族的王尚不是霜风,但因为霜风是已经定下的顺位继承者,所以霜风已时常的陪在她的身边,只因为灵族一直都是魂族的附属民族,侍奉着她和魂族。
当然她看到了霜风身边会偶然出现的一个男孩子。
灵族人的相貌本就不凡,那男孩子比霜风还要俊美几分。
可是他却不似霜风会对着她笑,对着她言语,他总是双唇紧闭着一声不吭。
偶尔的几次她主动与其言语,他都是低着头恭敬的没有声音,让她竟然以为他是个哑巴。
直到有一次,她很偶然的听见,他唤霜风哥哥,并且还说了那样一句让她很是震撼的话:“我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霜风的回答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别去乱想不该想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他苦笑了一下转身就走,既不贪恋那个拥抱,也不对霜风的言语认可这份安慰。
再而后,她和霜风时常会有一些关于阵法,灵技的研究,讨论,那个男孩子几乎都没出现。
当她问起霜风,你弟弟呢?
霜风摊手,一脸我也不知道的表情:“不清楚,他向来一个人玩。”
“谁会愿意一个人玩啊!他一定很孤单,霜风,下次喊上你弟弟,咱们三个一起玩呗!”她当即言语,霜风立刻点头答应:“行啊!只要陛下您乐意就行。”
于是再后来的一些片段画面里,是他们三个在一起。
不过,即使如此,羽长老的那些记忆里,也基本上都是她和霜风在一起言语,嬉戏,甚至切磋技艺。
而他,自始至终就在一边立着,一边看着,毫不参与,完全就是一个影子,或是多余的一个柱子一般。
“喂,你就没有一点意见吗?”某一日,她和霜风尝试构建一个阵法,争论不休之余,她冲他言语。
他冷冷地看了看两个人,依旧不开口,她也没再搭理他。
可是那天晚上,他却跑来见她,不过是转的羽长老的手。
“请把这个给陛下。”他难得的说了那么多个字。
“这是什么?”羽穹很好奇。
“是关于白天那个阵法的意见。”他说完直接转身就走,完全不等羽长老的回答。
而后羽长老把图给了她,当她打开,发现那图完美的融合了她和霜风的意见,还把他们最争执的部分直接抛弃,并使其效力达到他们预计的两倍后。
她惊喜的冲羽长老嚷嚷:“羽长老,他一定是天才,你快看,他的阵法设计的有多棒,我敢说以后灵族有他,一定会更加厉害强大呢!”
“陛下,这话,您可千万不能在灵族大皇子的面前提啊!”羽穹急忙提醒。
“为什么?他弟弟是比他更擅阵法啊!”
“陛下,未来的灵族之王,就是灵族的大皇子,就是霜风,不会是别人的,这样的话如果您说出口,会伤了灵族大皇子的脸面和地位的。”
“那他呢?”
“他如果需要您的表扬和赞美,白天就会说了,为什么还这个时候托我交给陛下您看呢?”
“可是……”
“陛下,灵族是您的侍奉之族,但灵族有自己的族中规矩,还请您千万不要插手,多言,更不要在灵王和灵族大皇子的面前为他美言,不,是最好别提。”
“为什么?”
“有一种保护,其实就是当他不存在,让他看起来碌碌无为才是最好,否则太过碍眼,会是他的灾难。”
羽长老的言语让她陷入了沉默,而第二日,当霜风拿着新想好的阵法来面见她时,她很不客气的照搬了他构思的一切。
当阵法图勾画出来,让霜风惊讶的无言时,她冲着霜风身后的他笑得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