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已不能为恋人,自只有退一步做朋友。
虽然苏悦儿觉得这个世界上,鲜少有人能在感情角色上进退得当,可以从恋人的境地退回友情界,而不越界。
但眼下,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她和霜火之间的感情。
毕竟,绝决不相往来那是不现实的,何况,她内心还有着歉疚,觉得自己欠了霜火太多太多。
“朋友怎么行?”霜火摇头:“让我当你兄长吧!”
“什么?”苏悦儿很是惊愕。
“阿月,我那么爱你,做朋友,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我也不会去破坏你已有的幸福。我离你远去,会生不如死,倒不如让我做你的亲人,至少,以兄长之名,我还可以爱护你,疼你,看着你……幸福!”
霜火说的眼中毫不掩饰浓情,苏悦儿却是听得心腾腾的跳:“这样不好吧……”
“怎么?你怕我的存在,会破坏你和夜白吗?”霜火说着苦涩一笑:“还是,你其实对他的爱,根本没有自信?”
“不!我信他!”苏悦儿斩钉截铁的否认,霜火的眉一抬:“既然如此,你怕什么呢?别告诉我你口是心非,对他用情不深……”
“怎么可能?”苏悦儿不假思索反驳:“如果我对他用情不深,就不会倒追他了,也不会和他发下誓言,此生不离不弃!”
霜火的表情悻悻:“那你干嘛拒绝我做你的兄长?”
“因为我不想你活在过去,我不想你从那段感情里出不来……”
“阿月,你觉得我现在对你说一句‘我不爱你了!’这是假话还是真话?”霜火的犀利问句让苏悦儿无法言语。
“你知道答案,所以何苦逼我撒谎?何苦让我们自欺欺人?”霜火说的一本正经:“我知道过去已是过去,再也挽不回,所以我不强迫你,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但是你不应该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可是……”
“没有可是!阿月,你是我的生命,也是我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支柱,所以只要你好,你开心,你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我愿意去做你的哥哥,用这样的方式规规矩矩的爱你,疼你,你懂吗?”
“那你的未来呢?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
“是的,我就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因为你就是我的未来。”
霜火的声音真诚无比:“只要能让我继续爱着你,哪怕跟以前一样,只能远远的看着,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我也心甘情愿!”
“阿火……”
“改口吧,叫哥!”霜火说着凄然的冲苏悦儿微笑:“我已经叛出了整个灵族,倘若你不愿意如此,我将无处可去,莫不是你要我在这里自我了断?”
话已经到了如此绝决的地步,苏悦儿如何还能不应?
她看着霜火深吸一口气后,费力而哽咽地唤到:“哥。”
只是一个字,满心歉疚与对这份挚爱不能承受的重压,都让这一个字,喊的犹如千斤。
这不是如释重负,也不是就此解脱,而是她的心被生生压在了一座山下。
就像西游记里的孙猴子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似的,不能逃脱。
只不过她的上面可不是贴着佛家六字真言。
而是:愧对,歉疚,无奈。
对于他所有的牺牲与付出,她是愧对的。
对于这些年的误会与怨恨,她是歉疚的。
对于他执着的把一生赔付,她是无奈的。
我爱你,这与你无关。
曾经,她很为这句话而欣赏,觉得这是一个人的痴心一片,甚至在当初追逐夜白时,也是这么想着的。
可现在她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句过分的言语。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无关呢?
除非那个人永远不知道,永远感觉不出,才不会被困扰,被影响,被背负!
而现在,她成了那个人,她将一辈子都背负着对霜火永远的歉意和愧疚。
而关键是,她明知这些,也感觉的清清楚楚,却无法推卸。
谁让她已经欠了霜火太多太多呢?
“阿月,和我说说你和他怎么开始的吧?”霜火笑着柔声问询,好似长者的关心似的:“我蛮好奇,他到底哪里好,能让眼界颇高的你,动了心,生了情,还倒追?”
苏悦儿深吸一口气:“他啊,什么都好……”
逃不掉的重负在身,但也得微笑前行。
苏悦儿只能和霜火聊着夜白,并且对于夜白的种种大肆褒奖,只因为她还是希望霜火能从心眼里真正的死心,真正的放开她。
于是她说着,他听着,倒好像两个人真的是兄妹一般,都刻意的表现着自己已经把过去真的给正视了似的。
而就在他们说了十来句之后,球球却突然急匆匆的窜了过来不说,老远就吱吱大叫:“主人,主人!”
“怎么了,球球?”看到球球这么激动,苏悦儿的心立时悬去了嗓子眼:“难道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