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岚这话音落下时,手中的弓便是拉开要射。
而就在此时,一声女子的轻斥从宫门内传出:“大皇子的审判太过随意了吧!”
霜岚闻言拧眉:“大胆!何人胆敢质疑本宫,扰乱对恶者的刑罚!”
“我!”伴随一声女子的回答之音,宫门内走出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的阴美,阴恻恻的脸上是一份视死如归的决然。
而女的,则是侧坐在一头巨大的白色战熊身上,一手扶肚,一手抓着白熊脖颈处的皮毛,目色凛然。
“我的天哪!”有人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噢!”有人惊呼着仰头倒了下去!
“不可能!”有人见鬼般地使劲摇头。
“我好像看到了……”还有人说了这半句话后就呆滞如雕像的立着。
这些人并不多,但他们稀稀拉拉的存在着,用他们本能的惊愕把周边本来愤怒的人们都带进了莫名的惊诧中,使得大家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向白色战熊上的女子。
于是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她那简直无与伦比的美貌,也有人看到了她肚大如箩。
更有一些人惊恐的看着她的存在,似不明白,这个本来应该消失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难道是巧合的相像不成?
而就在这些稀散的动静里,霜岚,霜凌,霜玥三个人却是一头雾水般的看着冒出来的这两个人。
“你是谁?”霜岚质问之时,手中的箭矢方向直接从柴堆上转向了苏悦儿。
苏悦儿完全无视霜岚手中的箭矢,她伸手摸出了自己的凤翎,将其高举:“你们三个不认得我,但,总认得它吧!”
凤翎,那可是魂族女皇的手持皇杖。
身为灵族的人,因为身份等级可能只有一小部分人可以看清魂族女皇的相貌,但她手中的皇杖,却是灵族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必修知识。
也就是说,灵族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凤翎所持者乃魂族女皇,她可是整个灵族效忠的女皇陛下!
当然这一万年里的教育,已经在这个内容上加了一个定词:曾经。
但他们此刻看到这个造型独特且古朴的皇杖时,全都僵住了:
万年前的侍奉心态,让他们从心里还是对魂族女皇有本能的敬畏,所以此刻在惊诧的几乎同时发出了抽冷声和难以置信的惊诧之音后,大家倒是统一的静默了——反正他们之前也都是跪着的,此刻倒也无差。
“你是魂族女皇?”霜岚惊愕。
苏悦儿笑了一下,以自己的意念催动凤翎内的魂力翻动,当即凤翎在她手中光芒大盛,从一把看起来较为古朴的皇杖,直接变化成了一把华丽无比,七彩不断的高大权杖!
“霜岚见过魂族女皇陛下!”他说着已经迅速地收了弓箭翻身下马,其他两位皇子也是如此。
因为能够让皇杖出现此等姿态,足可见她和凤翎心意相同,而心意相同者,唯魂族女皇一人!
所以,现在他们虽不再是侍奉的关系,但他们三个如今还没谁继位为灵王,焉能与魂族女皇平起平坐?
礼仪之下,自是下马曲身行礼,这是礼数,毕竟魂族可是第一序列的存在。
“三位皇子,客气了!”苏悦儿说着,伸手扶了身边的鄢陵,也下了唐川的战熊之身,而后唐川变回人形,就站在了苏悦儿的另一边。
“魂族女皇陛下,听闻您不是……”霜岚不解的看着苏悦儿,万年里别人或许不知魂族女皇身死之事,但他们却是听父亲提到过的。
“自戕以谢世是吗?”苏悦儿说着淡笑了一下:“我的确这么做了,但族人厚爱于我,为我再续生命,所以,我还能站在你们的面前。”
“原来是这样。”霜岚说完却又脸色沉了下来:“魂族女皇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万年以前,我灵族就已经不在为魂族的侍奉之族,可对?”
“是的,你父亲他带着整个灵族断了追随。”
“既然如此,今日我父王死于恶人之手,您跑出来,阻挠我对他施以火刑,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您已无干涉我灵族之事的资格了吧?”
“灵族之事,我的确干涉不了,但这件事我必须干涉,因为……”
“魂族女皇陛下!”此时霜火却大声开口插言:“这是我同灵族小辈之间的事,与您无关,还请您速速离开!”
苏悦儿闻言咬了一下唇:“不行,我必须让大家明白真相。”
“什么?”霜岚惊诧:“真相?你这话什么意思?”
随着大皇子不满的发出质疑之声,跪地的那些百姓们也纷纷好奇。
而霜火见状却激动地说到:“真相是吗?好我说,真相就是我被整个灵族皇室当做弃子丢在不毛之地上万年,我心中忌恨,所以特地跑回来杀死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样的话是多么的直接与暴戾?
立时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充满紧张,可霜火却好似不察觉似的,依然激动的言语:“我杀他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