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听完瞬间无语。
如果她知道这玩意儿还能把队友给拉下,她肯定会另想它法啊!
“啊?那怎么办?”周倩还是对骨龙很有好感的,虽然说再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闻言还是有些焦急。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在这地方安营扎寨的住下来,一方面等等看暴龙会不会迟些传过来,一方面也得弄清楚我们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安全地带。”
苏悦儿说着略有不满的嗔了球球一眼,并心中希冀,暴龙就是传送的慢点,不会和大部队就此分离。
既然苏悦儿做了决定,大家当下也就动手安置起来。
先清出一块空地来,再搭起帐篷,一来回都忙个差不多了,霜火便主动提议,自己去附近猎食顺便再看看到底身在何处。
苏悦儿同意了,没办法,现在这里,就只有他和周倩两个算是行动最自由方便的人了——其他不是昏迷,就是挂彩,再有就是她这个还是老老实实歇着的吧。
霜火离开后,球球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又贡献了一些好东西给苏悦儿吃了,很快苏悦儿就拉着夜白的手,抬着一条腿压在夜白的身上,安心的睡去了。
而林地里,穿行有些距离后的霜火,在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其他存在后,才口中念念有词的双手结印,片刻后,他脚下一股子黑烟升起,随即便有两个黑影匍匐在他的脚下了。
“有两件事,交给你们去做。”
……
暴龙立在苍茫的白色雪原上,一头雾水的看着周遭。
光秃秃,还是光秃秃。
人呢?
都哪儿去了?
它不解的四处张望,可是还是光秃秃!
“吼!”等了许久,它受不了的发出了龙吼之声,它在喊:人呢?
可是回答他的是几秒的寂静后,开始依稀出现的隆隆声。
暴龙忽然意识到,它好像干了一件错事,然后它撒丫子的开始了狂奔,但雪崩已经出现,如瀑似浪的雪倾盆而下,而前方连个断崖都没有。
于是,当巨大的雪浪将它掩埋时,它很懊恼:我怎么忘了,有雪的地方不能吼呢?
而此刻在距离它被掩埋的雪层大约五里的地方,一个雪峰已经残断,露出了一块巨大的冰层,而内里,却立着一个人。
……
苏悦儿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股子肉香味从极度的困倦里给勾醒的。
艰难的睁开双眼,便看到了她最喜欢的漆黑眸子,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了个哈欠:“啊,你醒了啊!”
“夫人睡颜甚美,若不醒来瞧看,错过岂不可惜?”夜白轻声说着,伸手把苏悦儿嘴角的涎水轻轻抹去。
苏悦儿白他一眼:“醒了多久了?”
“比你早醒可能半盏茶吧!”
“那我睡了多久?”
夜白摇头:“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何知道你的?”
苏悦儿闻言伸手在夜白的身上摸:“怎样,可有哪里不适?”
夜白眨眨眼:“除了腰有些麻外,其他都还好。”
“腰?”苏悦儿立刻紧张的看向夜白的腰,这才发现,自己的大腿还很不客气的压在某人的腰身肚腹上呢!
“麻,你就叫醒我,或者把我腿搬下来嘛!”苏悦儿说着自己把腿拿了下来。
“那怎么成,我可不忍吵醒你。”夜白说着这才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身,也顺便感觉了一下体内的气息,结果发现,他还真是毫无什么力量可言。
看来,我真是要有个十来天毫无战力了。
他想着在视界里再次扫到了丢在帐篷角落里的烧坏的衣服,当下转头问着懒洋洋的苏悦儿:“悦儿啊,那些衣服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睡着后,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在林地之中?”
夜白很疑惑,他从醒来,就能听到外面的动静,鸟鸣叶簌的,外加还有鄢陵和唐川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就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地。
苏悦儿当下自是拉着夜白的手,开始一件件的讲给他听。
包括霜火要做她哥哥的事,以及自己内心的歉疚感,再有,就是灵王之死,霜火的出头以及她遭遇的一场百口莫辩。
对于灵王的死,夜白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霜火竟然会在那种情况下“心灰意冷”的要去承担一切的去死。
乍听之下,他甚至有些诚惶诚恐。
因为苏悦儿对霜火有所歉疚,他更会——他看起来就像是抢夺了人家心爱姑娘的掠夺者一般,有些不道德似的。
可是之后,他忽而又觉得有那么点不对——霜火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想要以杀止杀呢?
“你不会怪我,义无反顾的去救他,而惹上麻烦吧?”苏悦儿轻声询问着,眼里有着小心翼翼的忧色。
“当然不会。”夜白当即捉紧了她的手:“有些事固然会有麻烦和危险,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得保有一颗纯真的心。你去,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