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确实需要耗费体力,但也不宜吃太多。
所以一般舞蹈演出时沈欢言会在中午多吃些填饱肚子,之后就只靠糖果和水来维持体力。
今天温嫂做了鱼汤。
汤被熬成了奶白色,鱼肉肉质新鲜,辅以鲜嫩的豆腐和木耳,光闻着就食欲大增。
沈欢言拿起勺子嗦了一口,汤汁在唇齿间萦绕,鲜得眉毛都要往下掉。
她忍不住向温嫂道谢,又感叹说能再考核前吃到这顿饭真是幸福。
温嫂差不多收拾完厨房出来,笑说:“不用谢我,看你吃得开心,我自己也高兴。”
顿了顿,她又感叹:“倒是小放,之前我没想着他心思这么细,原以为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一看,他爸妈在天上应该也能放心了。”
关于陈放父母,大概就是夫妻俩热衷公益事业,却在一次前往山区支教的路上没回来,彼时陈放不过十岁。
以上只言片语就是沈欢言知道的全部。
所以当温嫂提起这个话题时沈欢言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好奇,却也不敢追问。
她住进陈放家里就已经是意外,指不定哪天就会搬走。
虽说俩人在相处上没太大矛盾,但论年龄也好身份也罢,总归是不会有太多交集,况且这件事陈放也从未和她提起过,若再细究就好像是在平白刺探他的秘密。
实在不地道。
温嫂大概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多,她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随后便离开餐桌,打扫卫生去了。
沈欢言也没再多想,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将碗筷整理好放进水池里,又和温嫂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去了舞团。
比规定的集合时间还早了半小时,但人已经到了大半,大多数人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焦虑,连场子都被渲染上了紧张的氛围。
沈欢言不愿自己置身于这种氛围中,起身走出房间,没有两步就碰见刚到的周晴。
小姑娘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眼睛里冒出两三条血丝,眼下还泛着一层青。
见了沈欢言,她忍不住开口:“欢言姐,昨晚的事……”
沈欢言没让周晴说下去,她摇摇头,及时制止道:“现在认真准备,有什么事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