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疏于打理攒了不少的灰尘,被人一扰,便飘扬在手电筒的光影里。
“在这里?”陈放疑惑。
“当然不是。”
沈欢言笑着上楼,楼梯通向一个扇铁门。
拉开铁门便是楼顶。
眼前高楼林立,霓虹耀眼,城市夜晚的绚烂尽收眼底。
沈欢言看着他,又问:“你恐高么?”
陈放摇头。
她便又同他招招手,“跟我来。”
走到一处铁梯旁停下,沈欢言下巴微抬:“爬上去。”
陈放照做,三步两步上去,才发现这地方与他预想的不同。
虽说是楼顶,但下面围着大半人高的墙,而这里的墙只到膝盖处,还向外延展了一大块,完全足够人坐着躺着。
沈欢言先一步跳上去,又坐下来从陈放手里拿过袋子,把里面的酒取出放在地上。
陈放也没犹豫,跨上平台,在一边坐下来。
“怎么找到的这里?”他问。
沈欢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住宅楼,直言:“我奶奶生前住那儿,她去世后有一天我想来看看,但还是没敢走进去,最后误打误撞就找到了这里。”
“经常过来?”
沈欢言想了想:“也不是经常,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过来坐会儿,在这里会觉得这个城市很大,而我很渺小,生气也好伤心也罢,一阵风就吹走了。”
话音刚落就起了阵风,她抬手将被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随后捞了罐啤酒递给陈放,“不说我了,你呢,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陈放打开啤酒先递过去给沈欢言,又给自己拿了瓶,想了想,说:“就工作上的那些事。”
沈欢言觉得这回答不够真诚,但她也不想逼迫着他要个答案,最后还是举起酒同他手里的碰了下淡声说:“亏钱了就再赚,合作方相处得不舒服就换,怎么还有要你这个投资人顺着别人的道理。”
“如果换不了呢?”
这个问题同飞机的轰鸣声同时响起,最后都隐没在顶楼的晚风中。
但沈欢言听到了,也明白陈放今晚的忧虑与沮丧都来自于那些他无法更换的“合作方”。
那些他得称之为家人的人。
每个圈子都不缺八卦的人,大家族的那些纷争只要一有风吹草动,自然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沈欢言也听说了一些。
陈放的爷爷陈青松育有二子,大儿子陈竟仁和二儿子陈竟业。
陈竟仁就是陈放的父亲,从懂事来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