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杂的情景让陈放难以呼吸,这段画面很长,像是没有尽头。
好在后面的画面渐行渐亮,像是放电影一般,到最后定格在一个大型的宴会厅。
灯光绚烂,人声嘈杂,让人片刻也不想多待。
随后就有个姑娘捏着半杯红酒过来,问:“先生,能跟你喝杯酒么?”
她低着头,脸早已红了一片,想必对搭讪这事还不太熟练。
陈放自然没什么兴趣,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姑娘端着酒杯落荒而逃。
人走了,眼前阴影不再,有半束光落下,他抬眸顺着光的方向看去,隔着重重人群,另一个小姑娘撞进他的视线。
身上一袭吊带长裙,颜色近乎那束奶油向日葵,是浅浅的黄色,裙摆落在小腿肚下方,顺着身姿缓慢地摇摆。
她与朋友正聊着天,嘴角挂了淡淡的笑,头发在脑后盘了个丸子头,脖颈与肩侧线条流畅,锁骨分明。
就像是一束明媚的光,炽热且温暖,又在这个喧杂的环境中给了他片刻安宁,以抚慰上一场梦境中的悲痛。
再醒来是第二天,晨光熹微,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漏进来,时间才指向七点。
身上的衬衫因为一晚上的蹂躏早已满是褶皱,陈放拿了衣服走进浴室,洗完澡出来,他随意吹了下头发再走到一楼,听见门铃响起。
门外是谁,不言而喻。
他打开门,门外的小姑娘一身黑白条纹的短袖短裤套装,马尾在脑后高高扎起,脚上踩了双白色板鞋。
换了身装扮,那张脸却与梦境中的小姑娘重合。
“早。”沈欢言带着浅笑,仿佛昨晚的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我怕你要去公司,所以想着早点过来。”
陈放让她进去,又给她倒了杯水,沈欢言接过道谢又一饮而尽,随后就开始整理东西。
留在这里的物品不算多,约莫十五分钟后,她拿着个行李箱下楼,陈放见状,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