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能这么舒坦、放松地聊聊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但他没提起的是,吃了太多顿炸鸡披萨后同事拉着他去了家日料店换换口味,那家店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橡树,修剪得与山榄的那棵橄榄树有些相像。
明明是那一小点的细节,但不知为何陈放突然想起沈欢言,也是在那一刻,他格外想知道此时距离他一万多公里的她在哪里、做什么。
陈放打开微信,又正好刷到沈欢言的朋友圈,照片里她穿着学士服正接受院长的拨穗,嘴角的笑意是这四年时光的最好见证。
他忍不住对着照片多看两眼。
按时差算国内此时已是深夜,而他也才知道今天是小姑娘的毕业典礼。
不受控的,他在那条朋友圈下回复了一句“毕业快乐”,却又想起那日她拖着行李箱头也没回走得决绝。
心底的气还未消,最后那条回复又被如数删掉。
想念却未被成功删去。
他打开俩人的对话框试图发点什么,但又无心打扰对方如此有纪念意义的一天,那条消息删了打,打了删,还是作罢。
当然,陈放也没提起漫步在澳洲海滩时被扑面的冷风吹得清醒,却还是不舍得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景与人影寥寥的海滩。
等这里天气暖和一些了,再来一次吧,他想。
如果,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带着小姑娘一起,他想。
俩人聊了很久,以至于晚风凉透了,江边的路人也少了一半。
陈放忽然问:“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是你同事?”
“啊?”沈欢言没想到他看到了,愣了愣才解释说:“是我大学同学,学编舞的,他给我们舞团推了个新作品,下班时碰到了就约着一起吃了饭。”
解释再多就有些奇怪了。
沈欢言没再说下去,她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却见他嘴角带着笑,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说得还挺详细。”陈放像是故意带上了调侃的语气,但好在只是点到为止,他又问:“你还住在你朋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