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同于自己完成巡演时的兴奋,也不同于上学、排练时的紧张与愉悦,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于是她又想起晟和的那条微博,也不禁想到些现实的问题。
“那条微博,是你让他们发的?”沈欢言问。
陈放“嗯”了声,“你这职业暴露在聚光灯下,要是不说清楚总会有人猜来猜去。”
沈欢言又说:“但别人会拿这些议论你。”
“议论什么?”陈放问。
车子拐进小区,驶过笔直的道路最后转了个弯在车库停下。
沈欢言将车子熄火,转过身看着陈放,说:“我们的身份、家庭,还有年纪等等。”
陈放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看我像是在乎这些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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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后生病的却是沈欢言。
陈放在房间里补了觉下楼,看到小姑娘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昏昏欲睡,两颊还带了点不正常的红晕。
他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带了温度。
看起来只是单纯的风热,沈欢言并不想去医院,于是结果就是她被带进房间裹进被子里结结实实睡到晚上,再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因为发了汗的关系身体不像睡之前的难受,她起身下楼,远远的就看见陈放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工作。
闻声,男人抬起头,“醒了?舒服点了么?”
沈欢言点点头,“头已经不晕了,应该是退烧了。”
陈放问:“饿了么?”
沈欢言“嗯”了声,她本已经做好了再吃速食的打算,没想到一偏头就看到桌上放了几盘色香俱全的菜,一看就是出自温嫂的手艺。
“温嫂来过了?”
“下午过来打扫卫生,听说你在就做了几盘你爱吃的。”
沈欢言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陈放说:“温嫂知道你病了硬是不让我叫你,她说发烧了得多休息,发了汗就觉得舒服了。”
“我都很久没见温嫂了。”沈欢言嘟囔。
陈放笑了声,“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着要给你做点好吃的,她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不在乎这一次。”
沈欢言假装听不懂,她抬手摸了摸鼻子,问:“还有呢?温嫂还说什么了?”
陈放端了两碗饭从厨房出来放到桌上,随后嘴角勾起个笑,说:“她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别总让你生病。”
沈欢言吸溜了下鼻子,她自觉在车上的话有些打脸,解释说:“其实我身体也没这么脆弱,可能最近巡演有些累,积攒到一起就病了。”
陈放:“现在巡演结束了,有机会养身体了?”
沈欢言点头,“可以闲大半个月吧,到年后初十这样就又得回舞团练新舞了。”
陈放问:“后面什么安排?”
“有一个慈善舞剧,预计三月份在南城有场演出,另外还有个会拍成视频的作品,大概在四月初的时候会投放到视频网站。”
“不是问年后的。”陈放说:“我是说过年,今年过年什么打算?”
沈欢言愣了下,随后陷入思考。
于她来说过年并不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
从小到大多少个大年三十的夜晚,明知整个城市都是万家灯火其乐融融的场面,可眼前偌大的房子里却总充斥争吵与冷漠,最后是她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听着鞭炮声入眠。
沈欢言想了想,说:“对我来说过年就跟平常的日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天多了个必须回家的硬性规定,不过一般来说我爸没吃几口菜就会借着各种理由离开,然后我妈又会为此絮絮叨叨念上一整晚。”
陈放不免有些心疼,他问:“什么时候回去?”
沈欢言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下,“读大学之后我在学校边上租房住,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