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嗯”了声,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偏头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又回过头,把手臂随意搭在脖子后面,脑袋后仰,侧靠在沙发背上。
他直直地看着沈欢言,直到车窗外传来一声车喇叭声打破当下的宁静,他才终于开口:“阿言,刚才梦见什么了?
沈欢言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沙发上,手臂撑着脑袋说得云淡风轻:“梦见当年我奶奶去世时的场景了。”
她的额角依旧挂着未擦干的汗水。
屋子里没开灯,窗外的灯光照进来,汗珠表面隐约闪着淡淡的光亮。
陈放抬手帮她抹掉。
男人灼热的手指蹭上她的皮肤,被触及到的位置瞬间有一阵酥麻感,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陈放觉得可爱,笑了声。
“对了,今晚的演出有视频么?”陈放说。
“有录制,不过现在还没到我手里,之后我发给你呀。”
陈放点点头,语气有些委屈:“可我现在就想看。”
沈欢言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又说:“上次你在舞团的时候不是录过一段么。”
“那个就十来分钟,不够看的。”
“那……”沈欢言冲着他眨了眨眼:“要不我在这里给你跳上一段,两个小时,正好跳到天亮,然后你去补觉。”
陈放低笑了声。
他伸手捉住她放在他头顶的手,拿在手里捏了捏。
沈欢言的指甲修得浑圆干净,皮肤也比他的细腻不少,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松手。
陈放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贪恋这种感觉,将近三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今天是不是有很多观众?”他问。
“是,表演厅几乎都坐满了。”
陈放语气低下来:“真的很抱歉,原本说好要去看你演出,最后还是错过了。”
屋里的地暖很舒服。
热意从地面腾起将俩人牢牢包裹,周身都是温暖的。
沈欢言一只手被陈放牵着,身体就软软地半靠在沙发一角,双腿蜷着,安静地听陈放说话。
“陈青松和我父亲的矛盾很深,几乎闹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我父母去世后他将怒气迁怒到我身上,于是我那时候就直接被送进了寄宿学校,周末也几乎很少回来。”
“要说真有些接触还是我大四那年,陈竟业犯了错导致投资血本无归,那时候陈青松的秘书找到我,问我是不是有兴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