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言便推门进去,走到陈放边上。
“怎么这么早就在工作了?”
“有个跨国的客户要联系。”陈放说着拉着沈欢言的手让她在自己腿上坐下,揽着她的肩膀半抱着她,问道:“睡得好么?”
沈欢言点点头:“一觉睡到天亮。”
沈欢言依旧没适应如此近的距离,但陈放总有种能力,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能让人觉得惬意、放松。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离得近了,看到陈放眼下的乌青,沈欢言抬手轻揉了两下,问:“你昨晚没睡好?”
陈放“嗯”了声,嗓音都有些哑:“睡睡醒醒做了一晚上的梦,早上醒过来又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梦境,到现在都觉得不太清醒。”
沈欢言的指尖从他的眼下挪到鼻尖,又在上面轻点两下:“你看,我就说你酒醒之后会不记得吧。”
“不是。”陈放摇头:“只是觉得不真实。”
他没有过断片的经历,昨晚到睡前也基本是完全清醒的状态,所以不存在记得或是忘记。
但接连几个梦境之后,人像是被一次次拽如水里又一次次浮出水面,从现实到臆想每一个画面都不太清晰,以至于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试图印证昨晚这事的真实性。
然而一晚上除了回忆什么也没留下,就连额头上的吻都轻浅到无迹可寻,一整个早上的时间又被工作添添补补,根本无暇回忆。
好在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刻,现实终于占了上风把他结结实实地从水中拽了出来。
陈放说着将手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