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言不知该说什么。
在这之前习惯了事事都要管着她的施华,很多时候只要一想起,那些压抑的、窒息的记忆随之而来,捂得人喘不过气。
如今好像也不同了。
陈放郑重地接过本子,保证说:“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阿言的。”
简单的话语是有力的保证,施华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她笑着看向陈放:“当初你把我从你家里气走的时候,没想过会像今天这样坐在这里吧?”
“想过的。”陈放坦言:“但我凡事肯定以阿言为重,那时候您说的话确实让她不开心。”
施华也不生气:“后来我再想起这件事,觉得还好你那时候这样做了,这孩子从小要强,性子太软的男人没办法护她周全。”
施华一边说着,一边又从牛皮袋里拿出另一件东西。
红灿灿的房本。
施华对沈欢言说:“一直以来我也攒了点钱,前段时间给你买了这套房子,我知道你向来不看重这些,但女孩子嘛,总归要有点东西傍身。”
顿了顿,她又看向陈放:“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给欢言准备的婚前财产,我们家虽然不差,但跟你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我肯定是不希望欢言落人口实的。阿姨相信你,但也知道感情是最不好保证的事。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没这么喜欢阿言了,阿姨不会怪你,但希望你可以当机立断结束好聚好散,你也看到了,拖着是最不好的决定。”
沈从民虽说舍得掏钱,却也只是舍得花钱,很少会给施华留积蓄。
正是南城房价飞涨的时候,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全款购置,想来施华用掉了大部分的积蓄。
沈欢言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提起自己父母当前的婚姻状态,打断她的话,说:“哎呀妈,你可别乱说,说不定到时候是我没这么喜欢陈放呢。”
因为这句话,陈放上了车就把沈欢言堵在角落亲。
沈欢言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连连哄着人道歉,保证自己之后再也不敢了。
但陈放却没这么轻易饶了她。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男人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蔓延至颈侧又到锁骨。
直到他带着略微凉意的手指碰到沈欢言的肌肤,她浑身一颤。
“陈放哥,我们在停车场。”她出声提醒,声音却早已是勾人似的娇气。
“我知道,阿言。”陈放的手一路向下没停,嘴上哄她:“乖,哥哥帮你。”
终究是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湿了的也只有真皮的汽车坐垫和他的手。
陈放抽了张湿巾把手擦干净,偏头看到小姑娘缩在角落喘着气,她的鼻尖落了几颗汗珠,脸颊晕气两圈粉红,呼吸就像是略带潮气的海浪,将侧窗玻璃染上了层层水珠。
他没忍住,倾身过去想要亲她,没想到被她抬起的手臂拒绝:“离我远点。”
陈放笑了声:“让你乱说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了。”
“你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么。”沈欢言哼了声,声音依旧带着喘:“我妈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放如实回答:“你脚扭伤的那几天,早上你还在楼上睡觉,她过来想把你从家里带走,我没同意。”
“她还说什么了?”
陈放想了想:“也没什么,就说你一个清白的小姑娘不能住在一个成年男人的家里。”
“那你说了什么把她气走了?”
“我忘了。”陈放说。
沈欢言不信,直起身子看着他。
“哦,我想起来了。”陈放笑了声。
“嗯?”
“我说。”陈放顿了顿:“你未来一定会是我的太太。”
3.
十一月底,《双生》正式开始巡演,依着从南到北的路线连演八场,结束时距离新年只有半个月了。北方年味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