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李大嫂把我给推倒了,我,我肚子疼。”
冯菊香抬头看见自家男人那张憨厚老实的脸,哭的更厉害了。
柳富贵余光一扫,在她那藕色的裤子上看见了鲜红一片,心里咯噔一下。
“婆娘,咱回家。”
柳富贵俯身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回跑,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哎呀,这是咋了?”
柳母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利索,透过窗子远远的就瞧见自己大儿抱着儿媳妇回来,心中暗叫不妙。
柳富贵急的满头是汗,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媳妇放在炕上,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往外跑。
冯菊香捂着肚子趴在自己婆婆腿上大哭,柳母看见她裤子上的血迹,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背过气去。
柳富贵才刚出去就见李大嫂带着郎中匆匆赶来,救人要紧,他赶紧让出路来。
“富贵,菊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郎中是老郎中了,医术高明,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李大嫂紧张的满脸是汗,大口喘着粗气。
“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要是孩子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冯菊香躺在炕上嘶吼着,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蜡黄的面颊滚落,浸湿了枕头。
“别动怒,千万别动怒。”
柳母抬手覆上自己大儿媳的脑袋,轻轻的摩挲着,心尖一阵一阵的抽痛。
“是呀,千万别生气,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好,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就是刀子嘴,人命关天,我哪会真的想要害你呢!”
李大嫂向来脾气火爆,如今遇上这事也撑不住了,暗搓搓的站在一旁偷偷抹泪。
几人的吵闹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郎中诊病,只见李郎中将手从冯菊香的腕子上拿开,眉头拧成了川字。
“大夫,我婆娘怎么样?”
柳富贵满头大汗,激动的握住李郎中的肩膀。
几人着急的不得了,冯菊香感觉身下又有暖流划过,趴在自己婆婆的大腿上哭泣不停,生不如死。
“根本脉象来看,她根本就没有身孕。”
开枝散叶是大喜事一件,柳家在九龙山村人丁不算兴旺,柳母更是日日盼孙子,李郎中深知他家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诊治才将这话说出口。
“不,这不可能!”
冯菊香如五雷轰顶,蜡黄的面颊瞬间煞白,揪着自己婆婆的衣袖连连摇头。
“是呀,我儿媳之前一直害喜,你看,这肚子都比以前大了呢!”
柳母将手罩在自己儿媳的肚子上,眼含热泪。
“可能是太想有孕了,所以一直害喜,这肚子可能是胖的。”
李郎中清了清嗓子,十分严肃的看着几人。
“你们都姓李,你包庇这个臭娘们!”
这感觉和来月事真的太像了,冯菊香听了这些话,心下凉了半截,突然从炕上跳起来喊道。
李郎中知道她受了打击,心情不好,摇摇头离开了。
李大嫂抹了抹眼泪,“菊香啊,把你推倒是我不对,既然没事就别生闷气了,原谅我吧。”
“滚!”
冯菊香下地拿起笤帚,狠狠的朝着李大嫂打去。
李大嫂没料想到她这么过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笤帚,赶紧往家跑。
“菊香啊,没事没事,孩子会有的,会有的。”
柳母从身后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冯菊香抱住,柳富贵伸手替她擦去脸颊边的泪水,冯菊香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自己不中用,放声大哭起来。
白薇平日里一向浅眠,昨夜被他折腾的太狠,吃过饭后还些昏昏欲睡的。
柳淮山将碗筷收拾起来,正准备洗刷,耳边隐隐的听见一些哭声。
“柳大哥!”
白薇缓缓睁开水眸,从被褥上爬起来,轻柔的唤了一声。
“怎么还叫大哥?”
柳淮山擦了擦手,急忙进屋。
“夫君。”
这二字好似魔咒,惹的他意乱极了。
柳淮山咽了咽口水,无比期待黑夜的到来。
“夫君,我方才听见好像有人在哭喊,不知道是不是娘的脚又严重了,你快过去看看。”
“我也听见了,正想和你说呢。”
柳淮山眉头进蹙,娘亲的脚虽然不利索,但是并没有性命之忧,刚才听见那声音好像是大嫂的,为何会这么凄惨呢?
白薇拖着酸软的身子起来,刚要下地却被人拦住。
“你身子还没恢复,我先过去看看。”
“也好!”
听见他这么一说,白薇脸颊顿时涨红的如同那熟透的番茄一般。
柳淮山按着她躺下,拉着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朝着自己大哥那屋走去。
一个院子,本就没几步的距离,柳淮山见房门大敞,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