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潭般的瞳眸暗潮涌动,白薇第一次瞧见他如此盛怒的模样,不禁心尖一滞。
“怎么,你要打我么?”
樱红的唇儿被她紧紧咬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上下忽闪,如此娇柔的模样看的人脊背一酥。
柳淮山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缓缓松开了手。
“你明知道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打你?”
他们一向惺惺相惜,他以为她是十分信任他的,他做事缜密,生怕将那事告诉给她,她会介意,影响两人的感情,想不到竟然起到了反作用。
“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柳淮山眉头紧蹙,双手激动的握住她的肩头。
“没什么。”
白薇红着眼睛与他平视,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如此的多余。
不管他喜欢谁,有一点她可以十分肯定,他确实是个大好人。
或许当初他只是不忍心她嫁给同村那个年过六旬的恶霸才娶了她,可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的全是他。
“娘子,对不起,这两天我确实是说谎了。”
柳淮山见她低眉顺眼,面颊无波无澜,情绪似乎好了一些,便想将实情全盘托出。
可他还没等说出口,却被她拦住。
“我知道的,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和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区别。”
白薇伸手推了他的胸膛一下,站在面前的男人神色冷凝,岿然不动。
“你说什么?”
听见这话,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
柳淮山牢劳禁锢住她的肩头,白薇左右挣扎,却没能逃脱开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甚至我和春杏白芷一样,在你心里没有任何区别,是我阻挡了你的幸福日子,你放心,我不会再当你的累赘,谢谢你当初救了我。”
白薇起身刚要离开,岂料那娇柔的身子突然被他推倒在身后的床铺上,男子健硕的身子随之而来,盛怒之下,大口喘息。
“没有区别是么?让你看看什么是没有区别。”
他俯身胡乱在她背上吻着,不带一丝温柔,强势的搅乱一池春水。
“柳淮山,你放开我,我恨你,啊!”
背后的男人不带一丝怜惜,细嫩的指头紧紧揪住被褥,樱红的唇瓣微启,咬上了身下的棉被。
柳淮山充耳不闻,只是更狠起来。
他眼眸雾气蒙蒙,眼圈红了一片。
屋内静极了,一时间只剩下暧昧。
过了子时,他终于肯放过她。
白薇浑身是汗,无力的躺在床榻上,长长的墨发散落在褥子上,绽开一片。
男人扯过被子搭在她的身上,光着上身重重关上了房门。
如此便算是了解了吧,两行滚烫的热泪自那憔悴的面颊上滚落,白薇艰难的翻了个身,将脸深埋进枕头中。
她翻了个身,正轻轻抽泣着,房门却突然响了起来。
“你不是走了么?”
白薇寻声看去,只见他手端着木盆进来,合了合眸子,虚软了问了一句。
他闷声不语,将木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将帕子沾湿走了过来。
“你走开,不要碰我。”
他轻柔的替她擦拭身子,白薇咬牙强撑着自己起身,却虚软的瘫倒回去。
“快睡吧。”
两人本就力量悬殊,如今她又被折腾成了这样,自然是拗不过他的。
他手脚麻利的将一切都弄好,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白薇哪肯像往常一样,刚要抬腿踢他,全身却如同散架了一般。
她难受的闷哼出声,躺在一一旁的男人抱着被子下了地,直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白薇虚弱的闭上双眼,身边好似依旧有专属于他的气息,清新好闻,却已经不属于她。
算了,今夜就当是对他的补偿吧!
白薇浑身无力,困意来袭,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躺在地上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起身,轻柔的摸上她那细嫩的面颊,满眼宠溺,情绪复杂。
翌日一早,白薇醒来的时候地上的人连同铺盖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一起身才发现身上被擦了药,虽然不那么舒坦,可也不那么疼了。
早饭已经在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白薇伸手一摸,饭菜还是烫手的,他应该刚出去没多久。
她没什么胃口,瞧见这饭菜更是心酸,索性梳洗一番,早早的将铺子的门开了。
不少人都不知道这里又来了一位女郎中,白薇一上午看了几个病人,自己倒也忙过来了。
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时分,白薇去厨房一瞧,炭火炉果然不见了踪影,看来他是出去摆摊了。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就算是以前住在村里,路途那么遥远他都已经回家了,这是怎么了?
白薇想着想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