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至少值万两金,乃是宫中之物,如今救急买了一千两银子,也不算白白浪费了它的价值。
“这么多银子。”
白薇眼前一亮,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银子呢。
“这是换了董姑娘银子后剩下的,给娘子了。”
白薇抬头盯着他看,编贝般的洁白牙齿轻轻抵着下唇,水灵的大眼忽闪着,倒影着他那威勇的身躯。
“夫君。”
她轻启朱唇,轻轻的唤了一声。
家家户户的婆娘均是这么唤自家相公,可他觉得自家娘子将那二字咬的格外软绵,听的人心都要化了。
“咱们好好努力,尽早将玉佩赎回来。”
“不急,你先存着。”
柳淮山勾唇一笑,白薇没有拒绝,心中却有了打算。
她始终没有学会那已婚妇人的发髻,如此随性倒也舒坦。
白薇将银票找了地方放好,回来时发现他已经将房门锁好,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那又长又亮的墨发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摇摆,一下一下扫着那挺翘的臀儿,看的他口干舌燥。
“你怎么了?是不是渴了?”
白薇小脸微颔,抬头扫了一眼。
“是。”
他咽了咽口水,两步上前将那水灵灵的人儿抱住,荒漠缺水的人一般,急切的不成样子。
“别,别。”
白薇仰着头大口喘息,嫩葱般的指头插入他的发丝,分不清是推拒还是邀请。
夜还长,悦耳婉转的乐章断断续续,声声不止。
翌日一早,就在白薇迷迷糊糊的时候,愣是被他折腾的醒来。
“你怎么。”
木板床富有节奏的声音入耳,白薇将接下来的话尽数咬在了被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方止了。
白薇泡了个热水澡才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下楼,觉得骨头都要散了架。
她素来喜欢汤汤水水的东西,两人默契的很,她刚下楼,他便已经将热腾腾的汤面煮好,放在桌上。
“夫君,咱们明天要回一趟村里,一会咱们上街去买点东西。”
白薇看了他一眼,脸颊涨红的不成样子,拿着筷子的那只手都在虚软颤抖。
瞧见他不解的眸光,白薇停住筷子,抿唇一笑。
“明天是娘的生辰呀!”
“看我这脑子,都给忘了。”
柳淮山恍然大悟,这事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想必是她们娘俩闲话家常的时候提起的。
看她这么孝顺,柳淮山心里暖意融融的。
两人出了早饭,白薇又歇了一会,两人这才锁了门上街去。
虽然对面就是回春堂,但是她这几天也算收获颇丰,起码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夫妻俩都有收入,日子终究会越来越好。
时值盛夏,白薇买了好些去暑的绿豆糕,还买了一些柳母没吃过的新鲜玩意儿。
柳母年纪不大,但常年风吹日晒,早就一脸沧桑,平日里穿的都是深色的粗布衣裳,实在显不出年轻来。
白薇特地拉着柳淮山去绸缎庄给她扯了鲜亮的布料,穿上以后肯定显年轻。
“夫君,前面好热闹啊!”
买来的东西都是柳淮山拿着,她一看见热闹便浑身有劲,仰着那莹白的小脸巴望着,延展出一大截白皙的颈子。
“这边常常有人卖艺。”
柳淮山对这一代很熟,以前打来的猎物要到镇上卖掉,他几乎没有哪里是没去过的。
“原来如此。”
白薇应着,奈何前面人太多,她仍是没有看到。
柳淮山被她这模样逗乐,将买来的东西挂在身上,抬起劲臂将人抗在脖颈上坐着。
白薇被吓了一大跳,不禁惊呼一声。
这一声喊不要紧,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看向了这边,白薇羞红脸颊,抱着他的脑袋低下头。
“快点抱我下来,我下不来。”
白薇嗓音似蚊子似的,生怕再次惹来百姓们异样的眼神。
“真晦气,居然让女人骑的脖子上去。”
还未等柳淮山搭话,身旁站着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白了两人一眼,小声嘟囔着。
“难道你的家里没有女人么?你的娘亲娘子和姐妹不是女人么?既然觉得女人晦气,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柳淮山扶好了她的大腿,生怕她会掉下去,剑眉一挑,气势汹汹的看向那人。
那男人只到柳淮山的肩膀,顿时被他这气势和言语给吓到了。
“对,对不起。”
干瘦的男人语不成句,结结巴巴,提心吊胆的从人群中挤出去。
生怕柳淮山会追上去打他,频频回头,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木桩上。
白薇抱着他的头娇笑不止,清脆的嗓音银铃一般,柳淮山勾唇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