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跑下来楼一趟,将已经做好的早饭端上来,吃凉了一些递到她的唇边。
白薇低头吃了一口,不太好意思再让他受累,便端过来自己吃。
那梗米粥熬的软烂,香糯的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她足足吃了一大碗,又吃了两个茶叶蛋,这算是饱了。
“要是每顿都能吃这么多就好了。”
柳淮山将碗筷收在一旁,放在了桌上,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不是要变成胖了。”
“胖点有什么不好?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她听了这话咯咯笑着,柳淮山趁着她心情好,将桌上的碗筷拿到楼下去,又赶紧上来。
期间柳母上来两趟,瞧着那小夫妻腻在一起,觉得不太方便,便又下了楼去。
她昨天又受惊又受累,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柳淮山就那么靠在床头抱着她。
“夫君,现在时候不早了,今天不用去酒楼了么?”
白薇沉浸在甜蜜之中,他刚刚讲了很多以前山上打猎时候发生的趣事,笑的她花枝乱颤,突然想起他今天还跟她腻在一起,心中涌出无限愧疚。
“还在正月里,生意忙的过来,今日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中陪你,好不好?”
他语声轻柔,像是哄孩子一般。
白薇面颊一红,窝在他的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
“你对我最好了。”
“小傻瓜,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去?”
他紧紧抱着怀中那香软的一团,低头接连亲了好几口。
“对了,你昨天是怎么遇见那些人的?”
“我去胭脂铺子买了东西回来,正想回家就在街上遇上他们了,直接抢了我上马就带到山上了,我有一件事想了很久。”
白薇思忖着,突然觉得这事很奇怪。
“什么事?”
柳淮山脑海中回想起昨日在客栈中董婉莹说的话,为什么她会知道?
“我听见有一个土匪说,那个女人真的没有骗咱们,果真这么美。”
白薇稳了稳情绪,耳边回荡着那些土匪的话。
“你丢了以后我去了胭脂铺子,那老板说董婉莹要和你打架,差点将你推倒,我后来去找她了,也是从她那里得知你的去处。”
听白薇这么一说,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懂了。”
白薇咬咬唇,怪不得这事情如此蹊跷,怪不得那些土匪会找到她,原来都是受了她的指使和挑唆。
“她没有直说,只是说你娘子现在可能已经被那些土匪糟蹋了,我就明白了。”
“如果昨夜我真的。”
白薇抿抿唇,澄澈的大眼忽闪着,眸光闪烁,话只说到了一半却被他封住了唇瓣。
“不许说傻话,就算真是那样,我也会待你如初,只要你性命无忧,就是我柳淮山最大的福。”
他语气虔诚,白薇红了眼圈。
“夫君!”
她激动的唤了一声,热切的吻了上去。
两人耳际厮磨,又免不了一一番痴缠。
天又下起了大雪,镇上人烟稀少,大多在家中烤着炉火,闲话家常。
柳富贵听村里去看病的人说白薇没在店里坐堂,心中觉得奇怪,便总觉得有事,打算去镇上看看。
岂料刚一开门,却吓了一大跳。
“醒醒,醒醒,快醒醒!”
柳富贵推门一看,眼前黑乎乎的一团,本来以为是谁家的土狗跑到这里来了,细看之下竟然是一个人。
他接连唤了几声,躺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在地上拱了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柳富贵将倒在家门口的人抱进了屋,放到了烧的热乎乎的火炕上,一探鼻息,那人气息微弱极了。
他扒掉她身上那黑漆漆脏兮兮的袄子,才勉强看出来里面是个女人。
突然发生了这事,他暂时是去不了镇上了,柳富贵去倒了一些热水,又在水里加了不少糖,用勺子一点一点喂给她喝,幸好还能喝下去。
天色渐晚,柳富贵有些乏累,趴在炕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觉得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袖,突然想起是谁,赶紧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柳富贵去将油灯点着,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那女人蜷缩在炕头上,胆怯的点点头。
“大哥,谢谢你。”
她一出口,语声轻柔,柳富贵活了这么多年,觉得除了自己弟妹,还没有什么女人这么和善的对自己说过话。
“谢啥,我看你不像你这里的人,你是打哪过来的?”
柳富贵挠了挠头,有些局促的坐在炕边。
“我是从竹林村来的,我们那里闹了饥荒,全村人没剩几个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埋头哭泣,听着嗓音年纪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