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温柔似水,好似真的不疼一样。
“都是你惹得情债!”
白薇咬咬唇,张口咬上了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不轻不重的力道还是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圈齿痕。
柳淮山呵呵笑着,将那娇柔的身子圈在有力的臂膀里,白薇头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强劲的心跳,抿唇笑了笑。
此时,春杏刚刚从镇上走回村里,一边走一边抹泪,村里来来往往的村民纷纷好奇的看着她,指指点点。
“你去哪了?”
村长坐在村头的古树下耷拉着脑袋,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倏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走到她前面。
春杏偷偷跑出来,本来心里是害怕的,可是见了柳淮山,心都已经碎了,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
春杏泪眼朦胧,像是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也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飘飘忽忽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周围已经有人驻足看热闹,村长一时面子挂不住,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
“我,我。”
这一下打的不轻,春杏身子一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这孩子自小没有娘亲照顾陪伴,李青山疼还来不及,哪里舍不得伸手打孩子,此时被她这么一问,当真是后悔莫及。
春杏泪眼婆娑的跑回家去,村长迈开大步赶紧追了上去。
春杏回到家中便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嘤嘤的哭泣起来,李青山来晚一步,已经被她阻隔在门外。
“你怎么这样糊涂,人家已经成亲了,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是那个姓白的妖精抢了我的柳大哥,他应该娶我的。”
村长深知她那点心思,去镇上哪是真想去干活,还不是想去看那柳家二小子。
“人各有命,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村长话落,房间里面顿时没了声音。
他知道说到了她心里去,便不再敲门了。
村长眼见着天色渐晚,便将晚饭烧好了,敲门叫她来吃饭,奈何里面的春杏一声不吱,村长侧耳听着,里面静悄悄的,他心里咯噔一下,侧身便往里面撞。
“春杏!”
村长撞开了门板,瞧见春杏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胳膊,正流着眼泪躺在火炕上。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快跟爹去镇上。”
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身下的褥子,村长扛起自己闺女便夺门而出。
天色已晚,柳家刚吃了过晚饭便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村长气喘吁吁的撞开药铺的房门,顿时吓了白薇一跳。
“村长,这是怎么了?”
柳母率先看清了眼前的人,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村长肩头的粗布衣料被鲜血染红了一片,柳淮山和白薇对视一眼,仔细看去,原来他背上趴着的竟然是春杏。
“春杏她寻短见了,快点救救她吧!”
村长将人放下来,春杏率先入眼的便是那张朝思暮想的俊颜,咧嘴笑了笑。
柳淮山找来纱布和棉花,赶紧替她止血。
“柳大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春杏坐在椅子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暖意融融,再多的苦楚和委屈全都化成了泡影。
白薇紧抿着唇站在一旁,李青山似乎瞧出了她的诧异,赶紧上前解释着。
“这,我们本不想过来叨扰的,可是对面的药铺已经关门了。”
村长向来不会说谎,说这话时面颊通红,结结巴巴。
白薇抬头向对面看了一眼,回春堂内灯火通明,哪里关门了?
她本良善,奈何这事情太刻意了。
“柳大哥,是我错了,我要陪你一起痛。”
一声虚软可怜的嗓音入耳,将出神的白薇拉回了现实。
柳淮山正蹲在地上帮她包扎,岂料春杏俯身搂住了他的脑袋,嘤嘤的哭泣着,远远看去,那两人像一对苦命鸳鸯。
柳淮山向后躲了一下,加快了手上包扎的动作。
“好了,并没有伤到要害,不打紧的。”
柳淮山立即从地上起身,洗了手,回来朝着村长说道。
“啊?可是流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么?”
“没事,好在她理智。”
“老嫂子,你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她就是这副熊脾气,其实心地善良,没有害人之心,都是因为对淮山日思夜想,才会做了傻事。你看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能不能凑到一起过日子。”
村长说这话时声音颤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一般。
白薇柳眉紧蹙,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淮山和他媳妇过得好好的,村长你就别说笑了。”
柳母面色一冷,伸手攥住了白薇微凉的指尖。
“我真的没有说笑,只是被这孩子折腾的没有办法了,看看日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