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衙役骑着马,哪里是她能追的上的?
冯菊香无助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咧嘴大哭。
同村的乡亲们纷纷指指点点,那沈猎户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被人抓走也不足为奇。
她实在无法,只好暂时先回家去等消息。
可左等右等,等了一夜盼了一夜,沈猎户还是没有回来。
冯菊香再也坐不住了,蓬头垢面的推门出去,打算听听村里的人怎么说。
她本以为她那男人是出去打猎了,怪不得拿不出银子来,原来是没干好事。
冯菊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途径河边时瞧见春杏和其他几个同村的姑娘正在洗衣服。
几个姑娘瞧见她来了,全都捞起还没洗完的衣裳匆匆离去。
春杏心里揣着事,反应慢了一些,刚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冯菊香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
“春杏妹妹,你在洗衣裳呀!”
冯菊香收敛起自己的低落情绪,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抹泪,蹲在春杏身旁,献媚的笑着。
“嗯。”
春杏十分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要不是看她以前对她那么客气,她可是不愿意跟她说话的。
这个女人刁难一点也就算了,居然那么不守妇道,和村里那个出了名的坏男人搅和在一起,真是瞎了眼了。
“你这手这么细嫩,可别弄伤了,还是我帮你洗吧。”
冯菊香眼珠子一转,夺了她手中正在洗的衣裳就要洗起来。
岂料往日和善的春杏突然白了她一眼,将她已经拿过去的衣裳抢了回来,放在木盆中。
“不用,我嫌弃脏!”
春杏瞪大了眼睛,倏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冯菊香眼见着事情不妙,赶紧快走两步拦在她面前。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怕脏,都可以洗的,很快就能洗完了。”
“我是嫌你脏。”
春杏万般鄙视的看着她,端着木盆朝着家中走去。
冯菊香不敢得罪她,没有硬拦着,只得颠颠的跟在她身后。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春杏停住了脚步。
她可不希望这个女人跟到她家里去,哭哭啼啼,搞得乌烟瘴气。
“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春杏不耐烦的喝着,冯菊香眼冒精光,顿时来了精神。
“是这样的,想必你已经听说沈猎户被抓走的消息了,他一个本分的猎户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怎么就被人抓走了呢?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有门路,更没有办法,能不能求村长帮帮忙,快点救他出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她已经认了,也忍了,既然跟了他,就得跟他过一辈子。
冯菊香哭丧着脸,说到痛处低声哭了起来。
“原来你是真不知道呀!”
春杏挑了挑眉,上下打量她。
冯菊香一听这话似乎有缘由,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急急的问着。
“春杏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家沈猎户在柳大哥的酒楼里下毒,差点出了人命,你说他是不是该抓?”
虽然柳淮山那般绝情的拒绝了她,可是她心底里还是有他的,说起这事时春杏浑身不平,恨不得将那沈猎户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什么?竟有这事?”
冯菊香一听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柳大哥不就是柳淮山,除了他还有谁有能耐在镇上开酒楼。
她身形一晃,还没等再说些什么,春杏已经端着木盆走远了。
冯菊香行尸走肉一般的走着,抿唇嘤嘤的哭着,途径柳富贵家时听见里面传出阵阵笑声,扰的她一阵心酸。
跟了沈猎户以后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银子了,如今想要救他还是得去找柳淮山,她打定了主意便徒步朝着镇上而去。
出了投毒的事情以后,醉仙楼对于食材比以前更加严格把关,层层删选,烹制前都会有专人试毒后再用。
“老板,外面有个女人找你。”
柳淮山此时正在忙着,伙计噔噔跑上楼去禀报着。
现在除了自家媳妇,一听说有女人找柳淮山便头疼的很。
“是谁呀?”
“她没说,看着蓬头垢面,可怜兮兮的,像是有什么难处。”
伙计自行揣测着,柳淮山点点头,走了下去。
冯菊香此时站在酒楼门口,举足无措的来回踱步,如今她已经和柳富贵没有半点关系了,生怕柳淮山不会出来见她,这才没有敢报上姓名。
“原来是你。”
她会来这里,在他的预料之内。
耳边传来磁性好听的嗓音,冯菊香眼前一亮,立即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作什么,快快起来。”
他剑眉紧蹙,神色一凛,被这举动吓了一跳。
“淮山,我听说了他的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