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可没看见什么衣裳,你这人真是死性不改,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还要将其赖在别人身上,要是心虚你就别做那些坏事。&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张树将做木匠活的工具放在地上,情绪较之那天相比已经平和了不少。
他已经彻底看透了这人,只是谁都不能触碰他心里那块逆鳞。
“我心虚什么,我可不想她似的尽是背后挑拨人家夫妻感情。”
“你滚!”
张树以为上次她一定得了教训,想不到依旧是死性不改。
“你要我滚去哪里,我是你娘子啊!为什么咱们不能一心呢?”
他是很坏的,心里惦记别的女人他不说她也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
“你要我怎么跟你一心,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当初沾上你还不如娶了白芷。”
在他心里白芷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好人,但总比眼前这个强。
“娶呀,那你去娶呀!”
春杏激动的推了他两把,被他厌恶的推开。
“任何一个人女人都比你好,别让我看见你,滚!”
张树没好气的说道,说完这话并瞪了她一眼。
“你就那么容不下我么?”
春杏话落半晌也没见他答应,窝在炕上似乎睡着了。
她讪讪的走出屋子,她婆婆为人很直,嗓门也跟大,站在院子里就听见她的说话声了。
春杏突然想起上次她婆婆咬牙硬挺着将她扛回来的情形,突然灵光一闪,急匆匆的跑回屋内。
自从进了张家,她做女红的时候比往常多了许多,张树懒得看她一眼,平时她尽是做些能打发时间的事情。
她找了三尺白绫,用手丈量一下长短,然后用剪刀剪开了大半,急匆匆的拿了凳子,将那白绫选在房梁上。
张树娘回到家里看清眼前的情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将悬在半空的春杏抱了下来。
“春杏,春杏,你醒醒啊,这是怎么了,怎么想不开要这样做啊!”
张树娘连忙进屋将张树叫醒了,谁知张树突然在水缸里舀了一些水,哗啦全都浇在了春杏的头上。
她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娘,她就是好日子过够了,你上次已经上了她的当,怎么这次又相信了?她这是明摆着给你看的,要你给她做主。”
张树随手拿起了地上的白绫,果真如同自己想象中那般,那白绫已经几乎被剪断,就算他娘刚刚没及时进来,她也不会有危险,那白绫会自己断裂的。
张树娘为人再实在也看出了不对劲,春杏面色红润,哪里像有事的样子,手心却被勒出了一道红印子,哪里是一心求死的样子。
“春杏,张家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做?”
一切确凿,张树娘不得不相信了,她眼含热泪的问道,却见春杏一脸的不在乎。
“娘,我没事还不好嘛,难道你们都巴不得我死么?”
春杏斜睨了自己婆婆一眼,立马就被张树给瞪回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自从你进这个家门,我什么时候对不住你了,你自小没有娘,娘当你是亲闺女一样对待,可是你呢,你有把我当成是自己亲娘么?”
张树娘一边说一边哭,春杏娘在的时候她们还是熟识的,没想到她突然撒手而去,留下了这么一个独苗,同样的自小没娘,白薇那孩子什么都不用人家教,又听话又懂事。
思及此,她不仅心寒,更觉得春杏不懂事。
“我没有娘,我不想有些人那么虚伪,专门喜欢讨好别人,没有就是没有!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可张树拜堂成亲了?”
张树娘听了这话差点气晕过去,刚要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犬吠,抬头一看见张木匠已经回来了。
春杏对他有些惧怕,却并不服气,她知道张木匠好像一直不大看好她和张树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就不用拜堂成亲了,你爹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我们还你自由身。”
张木匠说完这话就走,张树拉着他娘起身去屋里歇着了,徒留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愣愣的出神。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春杏摊在地上,小声的嘟囔一句,可一切为时已晚。
约摸着半个时辰的功夫,李青山便上门来了,将炕上的孩子抱起来,扶着她起身朝着家里走去。
“爹,不是那样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我并不是不想在这了。”
春杏放缓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张家的房子。
“走吧,强扭的瓜不甜,跟爹回去吧,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