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一路走好,以后你就可以永远和爹在一起了,你们可不要吵架,要好好的,知道吗?”
梁猛哽咽着嘱咐道,将母亲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画面叫人看着都于心不忍。
田媛在一旁抹眼泪,劝道:“夫君,你别太伤心了,母亲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难过!”
梁猛没有回她,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
忽然,梁猛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一下梁老夫人的手。
“怎么回事儿?”梁猛忽然大声喊起来。
宋胤赶紧过来问:“梁兄,怎么了?”
“我娘手上的戒指呢?戒指怎么不见了?”梁猛似乎很惊慌。
田媛见状,问:“是不是老夫人自己摘下来了?在梳妆盒里找找?”
“不……不会的,那戒指她不可能摘下来的,那是我爹在他们成亲的时候亲手给她戴上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娘也不会摘掉戒指的!”
梁猛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孩一样,到处翻找那枚戒指,弄得其他人都很无措。
“什么样的戒指?要不我们一起帮你找吧?”姬无忧上前问,她觉得梁猛此时的心情一定压抑到了极致,才会这样不顾体面趴在地上开始找戒指。
梁猛回道:“就是一枚银戒指,上面有一朵芙蓉花的纹饰!我母亲闺名小芙,芙蓉的芙!”
听了这话,姬无忧和宋胤他们也开始帮忙寻找那枚戒指。
翻遍了梳妆台,也找遍了地上,也没有看到那枚银戒指。
“怎么会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梁猛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田媛看了很难受,劝道:“也许戒指被母亲收起来了,夫君,你别这样,母亲看了你这样,也会难受的!”
梁猛忽然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姬无忧却皱了眉头,一枚从不离身的戒指,忽然不见了,就在老太太死的时候不见的,的确很奇怪,不是吗?
不过这话,她知道不适合这个时候说出来,毕竟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老太太的死,不是自杀。
梁猛再难受,也还是必须要面对母亲已经离开的事实。
他和梁进一起将母亲安置在了灵堂。
梁家前一天办喜事,第二天办丧事的事情,也传遍了临城,引来了一片唏嘘声。
两个月前梁老爷子才去世,这老太太紧接着就跟着去了,也算是全了夫妻情分。
前来吊念的人很多,多数都是受了梁家恩惠的临城百姓,也有和梁家交好的亲朋。
姬无忧他们都帮着处理丧事,从灵堂布置,到冥钱香烛,梁猛一个人自然是应付不来的。
田媛出嫁到此,对什么都不熟悉,也不可能帮上太多忙,主事的是梁进。
按照临城这边的习俗,遗体要在家中停放七日之后才能送去下葬。
可这是夏天,放上七天,那后果可想而知。
于是梁进便劝梁猛:“大哥,要不还是早些让伯母入土为安吧!”
“不行!”梁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在临城,除非是不肖子孙,否则谁也不会让死者匆匆入土。
梁进感到很为难。
田媛也过来劝道:“夫君,我知道你很孝顺,可是……这么热的天,要让母亲在家里停放七天,恐怕对母亲也不好!”
梁猛道:“用冰块,把岭堂里给我放满冰块!”
结果谁也拗不过梁猛,还是按照他的意见,将灵堂里放上了许多冰块,外面是热烘烘的夏天,灵堂里却冷的像是冬天。
但好在这样,不会让尸体过快腐烂。
梁猛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仿佛无心去关心任何事情,大部分的责任都落在了堂弟梁进的身上。
田媛作为妻子,也只能陪在身边,悉心照料梁猛。
可梁猛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初见时那个壮硕又笑容满面的男人,忽然间就萎靡了下去。
就连眼里只有雪千洐的风无月也感叹道:“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看着都叫人难受!”
姬无忧道:“接连经历丧父丧母,还是在自己新婚第二天,是个人都难以接受!”
“梁家的亲戚好像都来了啊,不过……怎么没见新娘子的家人来?”
风无月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未看到有人和田媛很熟悉的样子。
“大概太远了,还没赶到吧!”慕容道。
可是直到下葬那天,田家也没有人前来奔丧。
但是因为事情太多太忙,谁也没有顾上这个问题,就连梁猛自己也没有想起来。
田媛更是提都没有提过这一茬。
作为外人,姬无忧他们自然也不会多事。
在临城停留了这么多天,梁家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了,姬无忧他们也该重新上路了。
临行前,梁猛还是出于待客之道,执意为他们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