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居然有人偷听!
楚子剑胆战心惊,心脏剧烈跳动。
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叔父,只怕事情已经败露,自己死定了。
“嘿。”
赵金龙低哼一声,给了楚子剑一个眼色。
片刻之后,待楚子剑平复下来,两个人立刻窜出门外。
砰!
房门被一下子撞成粉碎,楚子剑一把抓住偷听者,蹭的把她丢进房间。
赵金龙讶道:“是刚刚那个婢女?”
唰!
楚子剑从墙壁上抽出一把剑,刺向了婢女的喉咙,喝道:“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谁派你来的?”
婢女瑟瑟发抖,脸色白的好像一张纸,哭道:“大少爷冤枉啊!
奴婢只是过来问问大少爷晚上怎么招待贵客,真的没有偷听。”
楚子剑眉头一皱,感觉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赵金龙冷笑:“你不是偷听,一直站在门口不吭声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是怕打扰到贵客和大少爷的交谈。”
婢女支支吾吾起来。
赵金龙往前一步,哂笑道:“我们交谈什么?”
“你们说斩草……”婢女猛地住嘴,“我不知道你们交谈什么。”
哈!
赵金龙笑了一声。
楚子剑脸色一狠,一剑戳穿了婢女的肩膀,冷喝:“说,听到了什么!”
“啊!我说我说,我听到你们密谋要干什么坏事,但是没有听清楚。”
婢女惨嚎投降。
“为什么偷听?”楚子剑喝问。
“是二老爷,他让我一直监督大少爷,有异动都要汇报他。”
楚子剑冷声道:“这么看来,你是打算立刻汇报二叔了。”
婢女惊叫:“我没有,我生是大少爷的人,死是大少爷的鬼!”
楚子剑没有理他,而是自言自语:“就说我每一次回来,二叔第一时间就会赶过来,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死罢!”
咄!
他一剑刺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赵金龙在旁冷眼旁观。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楚子剑对家里人很是宽厚,对奴婢可就没有那么善良了。
他可以对楚宏鸣一家人怀有妇人之仁,对这些可怜的奴婢,就没有仁慈。
不过你也不能说人家楚子剑错。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在楚子剑眼里,可能这个奴婢从来都不算是一个人。
更何况他还出卖了自己的主人。
哪怕她再迫不得已,也抹杀不了做叛徒的事实。
楚子剑不杀她,反倒会坏了他们自己的命。
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楚子剑慢慢擦拭长剑,表情非常的认真仔细,但是他的手还在隐隐发抖。
良久过后,他终于擦拭完毕。
唰。
将长剑放回了墙壁剑鞘之上,楚子剑道:“叔父,这具尸体我们得尽快处理了。
虽然只是奴婢,但是我们楚家一直都很少处罚奴婢。
就算要给她判处死刑,也会由父亲执行家法。
如果大家知道我擅自杀死了这个奴婢,只怕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和怀疑。”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金龙道了一声。
他其实不太想掺和这件事情,毕竟和自己没有几毛钱关系,他还赶着回家呢。
不过念在楚子剑待自己不错,而且一路上做向导,也帮了自己不少忙,自己至少也得给楚子剑帮帮忙。
别看楚子剑比自己年纪大,已经二十岁,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一直生活在父亲的光芒之下,心理年龄恐怕才十几岁。
此番父亲突然死去,楚子剑失掉了主心骨,惊慌失措。
现在又有二叔针对。
如果自己不帮手,只怕他可能连今晚都活不过。
既然如此,自己就顺手帮帮。
正好也看看和虎级高手的差距到底在什么地方。
听楚子剑说,楚宏鸣修炼并不上心。
虽说是虎级的实力,但是实战经验其实还不如楚子剑。
至少楚子剑和父亲时常出去历练,增广见闻,比闭门造车的楚宏鸣强多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虎级强者内力强度上的霸道,很有可能让他们经受不住楚宏鸣的一次爆发。
除非,他们能够提前让楚宏鸣受伤,而且还必须是重伤。
怀着这样的想法,楚子剑十分忐忑,就怕一个不小心,死掉的反而是自己。
赵金龙道:“尸体处理差不多了,你知道楚宏鸣在什么地方?”
楚子剑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去了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