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头的长枪，镶金嵌玉，绝不似凡品。在素凡离开之后恰好的时机走出，可见是蛰伏已久。

林莉看也没看他一眼，似乎是因为接下来要讨论的话题太过于沉重，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直至消失：“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没看过他出手。萧敬亭或许知道些什么，但我不能逼他说。”

枪道二班的观察者冷鹰扬一愣，随即道：“那我就更好奇了，刚刚要是林莉老师不出手会怎样？”

“会出人命。”林莉斩钉截铁地说道

冷鹰扬有些疑惑：“他能隐忍到这个地步？”

林莉‘噗呲’一笑，嗔怪地看着冷鹰扬：“当然不会是出他的命了。你看过他的眼睛，应该有印象，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感觉就算将人杀掉，他也无所谓。拥有那一双眼睛的人无法意呢，或许，这也是素凡身上唯一的败笔。”

“对了，令妹说在年度考核之后就申请入段考试。”

冷鹰扬抬手贴额，无奈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心疼她的不成器。”

林莉笑了笑：“作为闲初道院首位毕业的学生，级别、段位考试都是一遍过的你，如果指点她一下，应该足够应付这次考试吧？”

“如果连对自己实力作出评估的本事都没有，那她就依然不能成为一个强者，算了，算了。”冷鹰扬说这话离去，左边的手不断的摇摆，向林莉道别。

3

被人报复的事素凡倒没怎么在意，但回想起整件事不由得对方世杰多了几分警惕。方世杰将这件事看似意的透露给素凡，理由也就不言而喻了：他想观察素凡！

虽然在道院门口的时候，他隐约察觉了门内有一道隐晦的气息，但看林莉老师假装没有察觉的表现来看，想必也不是想要观察他的方世杰。观察这种事情也并不一定需要肉眼亲见，事后打听也不难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方世杰的背景素凡在这几个月的空闲之余有调查过，事实上剑道一班每个人的背景他都有抽空查过。林莉老师说他在抢老师观察者的饭碗也不为过，不过林莉老师发现了这个事情，要么是他在调查别人的时候不甚暴露了身份，要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他在观察别人的时候，林莉老师也在观察他！

第一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不大，如今想想还真是失策。

过了拐角，素凡一眼便能看到萧大小姐背靠着石狮子的身影。

这妮子可能是有点事找我谈，或者是稍微有点关心我的安危？

“或许两者都有吧？”素凡恬不知耻的想。

对素凡来说，一件事务摆在他面前的时候，除非这件事十分复杂，或者突破常规，否则他甚至都不需要去分析，脑子里就浮现出来了这件事务发生的原因。

这是一种习惯，需要多年的训练才能有的成果，打个比方说一般人走夜路遇到鬼了，多半会吓的哇哇叫，剩下的要么晕了、要么叫不出声。可若是素凡遇到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思索：这儿为什么会出现鬼呢？

“出道院的时候正好遇到林莉老师，救了我一命。”素凡十分自觉的为自己毫发无损解释道。

“哦。”萧雨宁点了点头，稍微犹豫了一下，“等会儿我会向我爹要年度考核的和规则，你到时候别出声就好了。”

“是张鲁提出的条件吗？”素凡看着萧雨宁，但对方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素凡又道：“虽说是举手之劳，但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萧雨宁看着他。

素凡道：“明天向张鲁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

素凡脱口而出道：“因为我觉得张鲁似乎不是个特别谨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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