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你无愧少年夫子之名,当真是天下无双啊!”
司马伶那妖艳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贪婪,随后吐出粉嫩的小舌,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在她旁边,权倾朝野的相国司马儆也不再淡定。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
他不由想起年轻时遥望皇都的那一幕。
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之事。
…
皇宫禁地深处。
老皇帝缓缓从床榻上坐起。
“好个龙傲天,这番文采,怕是连当初的诸葛玄策都望尘莫及!”
老皇帝眼眉开阖,从中透露出一丝诡谲的意味。
这个少年夫子,一定要将其留在大炎!
即使他本人不愿,也不能放回天华,哪怕是杀不得,也要一直囚在皇都。
不能将这个未知之数放任不管!
…
书院大堂。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身为评判的李贤书顿时悟出了另一层意思。
龙傲天以诚待他,自己却为了一点私心,对其困境置之不理,有意放任不管……
这简直有悖他一贯的做人之道!
“罢了,待此间事了,便想办法送他出去好了……”
李贤书微微一叹,立刻下定了决心。
全场寂静无声,整个书院内的成千上万人,皆是被这篇注定名垂青史的篇章吸引住神魂。
郑渊专注眼前内容,不管他人反应如何,只是一心一意地写着。
可忽然,他手中的笔顿在原处,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物质阻挡,不能挪动半分。
“怎么回事!”郑渊愣在了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大堂中的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龙傲天为何忽然停笔,不往下写了。
难道是遇到了瓶颈,需要组织一下措辞?
虽说都很迷茫,但他们却是耐心等待着,因为这等佳作注定能名垂青史,流传于后世,可不能因为一时心急,从而误了一篇足以传世的文章!
“哈哈,此子词穷了!若是这篇文虎头蛇尾,狗尾续貂,可休怪我郭某人发难了!”郭普心中暗自发笑。
想来也是,即便是身为古夫子,也不可能一直遇不到瓶颈。
若真是毫无阻碍,那才是有违天理!
不过除了多数人看不出端倪,还是有少部分人察觉到了什么。
“这是……天阻!”千流文阙瞳孔一缩,显得极为骇然。
所谓‘天阻’,乃是一件事物,已经逆天到了不容出现的地步,天道就会生出感应,且降下规则,阻碍这件事物的发展。
这可是媲美圣夫子落目一般的奇迹,甚至某种意义上还要更加稀有!
古往今来,‘天阻’发生在文坛上的次数,仅仅只有两次。
巧合的是,之前两次也都是古夫子写文所为,且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他原本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可当看见龙傲天奋力执笔,而那只毫笔却停留半空丝毫不动时,就马上联想到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劝阻。
因为他明白,这种事劝也没有用。
不会有哪个夫子会愿意放弃自己即将完成的作品,从而服从天道,放下心中执念,弃笔离去。
“这是天阻!天道降下了阻碍!”
千流文阙还没开口,二楼一处大门就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学究,冲着下方撕声大喊。
“什么!天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写个文,都会引动天道感应!”
在场之人多为看热闹的,不明所以下皆是交头接耳,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然也有不少见多识广的人,当众解释着。
此刻的郑渊也反应了过来。
面对困境,他捏着手中毫笔,并不打算妥协,于是使出全力挪动着那支被规则固定在半空的笔。
笔锋毫毛弯曲,还保留着之前的模样,一滴墨水飞溅,却也凝固在笔尖之侧,无法挣脱。
一番摆弄之下,任凭郑渊使出浑身解数,这支笔依旧不动,悬停在空中。
“既然此笔不可用,大不了再换一支笔!”郑渊心中无比恼怒,却只能作罢。
要知道,写文未完之前换笔可是大忌!
这种举动不但会影响节奏,还会显露出整体行为的不对称,甚至是干扰后续创作……
但事已至此,郑渊只能出此下策。
可当他拂袖转身的刹那,那只被他放开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