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巨大的瀑布自山间倾泻而下,喷珠溅玉,很是壮观。天骄和海妍坐在对面山腰的一块大石上,远远地观望。
“很壮观吧?”天骄得意地说,“一直以来,我都想爬到对面山上看一下,总是不敢。”
“你常来这里吗?”海妍问。
天骄说:“是啊。每次我心情郁闷时,总会一个人坐在这里,直到天黑才回家。”
“呸,呸!”海妍不相信他的话,“你在山庄里,几乎就是王子的身份,我敢说每个人都把你捧上天,你会心情不好?”
天骄扭头看着她,发誓说:“我干吗骗你?我妈在生我时就死了,三岁时,山庄进行了一场大血战,从那天起,我爹就戴上面具,到今天我都没见过他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他事事都依着我,可我还是想和别的孩子一样,有妈妈的疼爱,还有一个正常的爹。”
海妍沉默下来,隔了一会儿,天骄说:“还是说说你吧。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么偏僻的大山?”
说到这儿,海妍的眼睛有点红了:“半个月前,我姐被一条不知名的毒蛇咬伤,伤势很重,大夫手边也只有稳定伤情的药,他说只有这边山上有一种草药能彻底解了我姐身上的蛇毒,现在她还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那你们的爹妈呢?”
“我们是孤儿。”海妍摇摇头,泪珠一颗颗滚下来,“我们也从来没见过他们,据说当年一场瘟疫多去了村里大半数人的命,幸免的我们被一个江湖异士救上山,她传我们功夫,待我们很好。”
天骄问:“到现在你还没有找到草药吧?”
“这么大的山林,我找了五天,什么也没有找到,我都绝望了,这两天我只想弄点好吃的给她她少遭点罪。”
天骄提议:“你跟我去山庄吧,山庄里有天下最好的医生,他一定能够帮到你姐姐。”
海妍一听,泪珠掉的更多,她不自禁抓住天骄的手,惊喜交加地问:“真的吗?”
天骄忙不迭地点头:“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站起来,快步向山庄走去,半个多时辰后,两人走回山庄。
两人正往前走,海妍看见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老人在清扫街道。她好奇地问:“这个老公公多大年纪了,还在干活?”
“他是我爹的老部下,十五年前那场血战,他身负重伤,武功全废,我爹给了他一笔钱他找一个好地方安享晚年,可他怎么也不肯,伤好之后,就自动清扫大街,谁劝也不行,我爹也只好由他了。”
海妍“哦”了一声,他走近那老人,施了一礼说:“老公公,您好。”老人抬起头,具有一看到他的脸,立刻吓了一跳。他的一半脸骨塌陷,一只眼睛黯然无光,另一只眼睛的神色也是一片浑浊,看样子他多像只鬼而少像一个人。
老人并没有说话,只点点头,不知他听没见海妍的问候。天骄拉了拉海妍的衣袖:“三年前他就不能说话了,我们还是去见我爹吧。”
海妍跟着听见往前走,她禁不住一阵唏嘘:“这老人也太可怜了。”
“怎么不是?”天骄也有同感,“都是江湖争斗造成的,这也是我坚决不练武功的原因。”
“你不懂武功?”海妍吃惊地问。
“也不是一点也不懂。”天骄回答,“从小我就贪玩,但还不敢违抗老爹的命令,等我长大了一点,听说了山庄里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我就坚决不练武了,我老爹什么办法都试了,也不行,就由得我了。”
“我说嘛,天下第一庄的少爷,居然一点武功也不会,原来是这样。”海妍点点头。两人转过一个街角,迎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
“狂歌!”天骄叫了起来。这少年走到近前,看了海妍一眼,随即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真有两下子,认识两天就把那人家姑娘带回来,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胡说什么?”天骄连忙解释,“海妍姑娘有要事来求我爹。”说着,他把这少年介绍给海妍,“这家伙叫叶狂歌,是我的好朋友,别看他有些瘦弱,武功那可了不得,连我爹都曾经当面赞许他。”
海妍见叶狂歌只二十岁左右,略显单薄,但一双眼睛闪耀着珠圆玉润的光华,小小年纪,就有绝顶高手的风范。海妍施了一礼:“小女子海妍,见过叶大哥。”
叶狂歌连忙还礼:“姑娘多礼了,我和天骄是过命的交情,他是个顽劣少年,你要小心别被他欺负了。”
天骄笑骂:“你损我!”海妍一笑。
“我们要去见我爹了,你也来吗?”
“你们去吧,我去演武岩练功。”叶狂歌拒绝。
天骄领着海妍走开。海妍问:“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那倒不是。”天骄说,“十年前,我出去玩耍,看见他一个人躺在路边,当时他病的快要死了,我叫人把他带回来,他也是孤儿,就在山庄里住下来,他有练武的天赋,加上自己也刻苦,现在武功高得不得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座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