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光志有些不耐烦:“算什么算,就这么算了,那你儿子以后还娶不娶媳妇儿了?他的彩礼钱哪里出?”
李梅不吭声了。
她儿子阎天赐今年27岁了,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他之前倒是谈过一个女朋友,只是他前女友因为他家没房子,也给不出满意的彩礼钱分手了。
但不是李梅马后炮,她同样也没看上她儿子的前女友。
那姑娘一看就是个不好拿捏的主儿,不够贤惠也不会伺候人。
她家天赐从小被她悉心照顾到大,别说洗衣服、做饭、擦桌子、拖地这种脏活儿累活儿了,就连酱油瓶子倒了她都没让她的宝贝儿子扶过一次。
她要是找儿媳妇啊,定然得找一个贤惠持家,会跟她一样用心伺候儿子的。那种做饭不好吃,家务干不好的儿媳妇她可不要。
见李梅沉默了,阎光志冷哼一声:“想要就别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就算那房子真像她说得那样闹鬼也不怕,我们拿到手之后租出去不就得了?到时候厉鬼要找也找租房子的人不会找我们,所以你怕个屁!
“我查过了,那条街现在租金可不便宜,他那套商铺面积还大,要是租出去一个月少说1万元!”
李梅惊呼:“一个月就能租一万?那一年岂不是就12万?”
她以为那套商铺顶多能租个三、四千,没想到这么值钱!
他们两口子就是普通职工,俩人月工资加起来都不到1万。一家人就算是省吃俭用,一个月下来也存不了多少钱。
倘若有了这套商铺,那一切可就都不一样了,他们收个三、四年租金甚至勉强能在非核心地段给儿子掏个房子首付钱。
这么一想,李梅顿时浑身都是胆儿,啥都不怕了。
“孩儿他爹,这事儿都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
“这就对了嘛!”阎光志洋洋得意,“你们女人都没什么见识,你好好听我的准没错!”
当初在葬礼上,原主赶走阎光志,还说什么从法律角度来看那套商铺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让他们少做白日梦!
回去之后阎光志自己上网查了查,发现事实确实如原主说的那样,他们通过正规手段压根得不到这套商铺。
眼见着这块儿肥肉就在嘴边却吃不着,阎光志心有不甘,还积郁成疾大病一场。
大病过后,阎光志恶向胆边生,脑子里冒出杀了阎煦的念头。
反正阎煦父母双亡,母亲那边儿也没有别的亲戚,最好的朋友半年前因病去世,听说她在公司人员也不好。
这意味着死丫头现在无依无靠,这种社会边缘人物就算是死在外面估计也没人知晓。
只要她死了,不止商铺,就连她现在住的那套住宅也是他的了!
恶念一旦生出便挥之不去,它在脑海里就像春天的野草疯狂生长。
终于,阎光志向老婆孩子吐露了这一想法,随后一家人达成共识。
他们会再给阎煦一次机会,如果她连把商铺便宜租给他们都不同意,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
阎光志夫妻俩到家时已经快到饭点了,李梅下车后直接去菜市场买菜,留下阎光志一个人回家。
平时阎光志在家什么都不做,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李梅一个人干。
今天也不例外,他回家换了鞋直奔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将双脚搭在茶几边上,点了根烟,边抽边思索着之后的计划。
他眯着眼睛想的正出神,突然感觉有水滴往头上落。
“操,楼上该不会又他妈跑水了吧?这破房子质量真差!等把死丫头那两套房骗过来攒够钱,老子一定得买一间又大又亮堂的新房。”
他骂骂咧咧地抬起头,目光和倒挂在天花板上的小女孩撞了个正着。
小女孩身着红色连衣裙,眼睛又大又灵动,眼尾下方还有一颗黑黑的小痣。
她头发后面梳着两个湿漉漉小辫子,水珠从发尾一滴滴的往下落,正好砸在阎光志仰起的额头上。
阎光志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红连衣裙、两个小辫子,眼尾下方的痣……这不是死丫头提到过的那个惨死的小女孩儿吗?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小女孩咧开嘴,身体慢慢膨胀腐烂,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被你发现了,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