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中忝,俨然就是传闻中追求凤清瑶的外谷弟子第一人。曾数次追求过凤清瑶,不过均以失败告终。
显然,余中忝不管凤清瑶是如何作想,他已然把她当做了自己的道侣,不容他人染指。
不久前在广场上发生的那一幕,正是眼下祸事的源头。
若是自己错了,自然可以向凤清瑶道歉,但是自己没错,为何要去道歉?简直是无稽之谈。
平白受余中忝一击后,洛叶还要莫名其妙的去道歉,这怎么可能?
再有,余中忝那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人心生厌恶之感。
“在灵溪谷,你余中忝算什么?你的话便是金口玉言了么?真是笑话!说让别人做什么就什么,还真把灵溪谷当成自己后花园了不成?敢对同门师兄弟动手,这已经是犯了谷规!
洛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有些东西,必须去捍卫,不容他人践踏!
“我要是不去道歉呢?”洛叶站直了身躯,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写下一抹又一抹的坚毅。
“不去道歉?”余中忝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以往他这手段一出,没人不服气的。纵是新入谷的弟子,有几分傲气,也不敢说不答应。今天似乎邪了门了。
“不去道歉的话,我不介意杀了你。”余中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仿佛这种事情,他轻车熟路,干过不止一次。
“这人真的是胆大包天。”洛叶眼皮微微一跳。
看得出来,余中忝对凤清瑶非常执着,执念极深。这点,从他数次追求凤清瑶,就已经体现了出来。
“谷中残害同门弟子,你可知宗门将如何惩处凶手?”洛叶脸色不改。他不信余中忝当真无法无天,敢在谷中出手!
“进谷三个月,谷规你倒是背得挺熟的。”余中忝说完,慢悠悠的道:“当众在谷中对同门动手,我的确不敢。可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长老所赐。即便是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洛叶微微打量,发现这阁楼附近,林木繁多,郁郁苍苍,隐约有光芒闪动,只怕是还有阵法存在。如他所言,附近的确没有其他住所了。这几乎是一处独立的小苑!
余中忝天资卓越,又贵为外谷弟子第一人,有独立的住处倒也正常。
他是凝气十二层的修为,要杀洛叶,完全是易如反掌,周围又没有他人,更不用顾忌。
“方才,可是有人看着我往你这里来了。”洛叶冷冷开口。
“威胁我?”余中忝眉头一皱,道:“以往像你这样的人,都死了。”
洛叶不语。
余中忝见他这副模样,似是被激怒了,提高了声音,道:“看见了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你一个新入谷的弟子,也可与我相提并论?”
“你我皆是灵溪谷外谷弟子,如此说来,你便不是东西了?”洛叶反唇相讥。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余中忝脸色颇冷。
“方才在广场的高台上,我并未开罪于凤仙子,更无冒犯之意。”洛叶并未是退让,只是想让余中忝明白当时的情况。要想跟他讲道理,只怕是讲不通的。
“那又如何?”余中忝浑然意,道:“要么你去向凤仙子赔礼道歉,要么死,自己选。”
“都这种地步了,还劝我道歉?”洛叶冷笑道:“我倒是佩服你对凤仙子的情意。不过你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现在还念着这件事情,无非就是想博凤仙子一笑罢了,又何必为难我?”
“有时候,聪明未见得是一件好事。”余中忝眼睛微眯,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没人教过你么?”
双方早就撕破了脸皮,洛叶也不想在顾忌什么了,更何况刚刚还平白无故对他出手。
“老实说,我不信你真敢在这儿杀了我。”洛叶豁出去了,忍了这么久,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个人?
“我刚刚就说过了,你与我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不明白你哪里来的自信。”
余中忝冷笑:“我的成就绝不会是凝气!我早晚会筑基,结成金丹,甚至成为元婴老祖级别的人物也不是不可能。
你呢?一个天资平平、刚入门的新弟子,宛如沙砾般一捞一大把,你以为谷中的长老会分不清孰轻孰重?
说白了,即便是我杀了你,不过只是稍微受些惩罚而已。你该不会认为,长老们会一命抵一命?”
“别做梦了!”余中忝眼神充满了不屑,完全未将洛叶放在眼里。
“你!……”洛叶背后凉嗖嗖的,心道:“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渺小如尘埃,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比较。”
心理这般想着,洛叶眼睛里却似有无穷怒火。拳头捏得作响,身躯绷紧又微微颤抖着。
余中忝摆明是在折辱自己,将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余中忝似笑非笑地问。
“是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