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鱼:“!!!”
“醒了就准备回去吧。”岑栀把书阖上,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气。
现在还没到下午四点,但已经乌云蔽日,看上去马上就要下大雨。
江梦鱼喃喃地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开始收拾起东西。
岑栀抱着包靠在凳子上等江梦鱼,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今天是她生理期第一天,或许是最近作息太差,每天熬夜到太晚才能睡着,这次腹痛的症状很明显。
图书馆其他人见这天气也开始陆陆续续离馆。
“栀栀,你脸色不太好,是哪儿不舒服吗?”江梦鱼收好东西才发觉岑栀比之前更白的脸色。
岑栀摇摇头:“我没事。”
江梦鱼今天跟着岑栀出来写作业是次,最重要的是想今晚和岑栀一起吃顿晚饭联络感情,如果可以的甚至还想拉着岑栀去隔壁商场打电玩,虽然看上去可能性不大,可没想到天气变化这么快,连第一个目的都没有达成。
江梦鱼遗憾,但不死心:“栀栀,我爸爸待会儿开车来接我,我们送你一程吧。”
岑栀理所当然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
江梦鱼继续挽留的话还没出口,就只能看着岑栀同她告别,一边打开打车软件一边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麻烦别人啊。
江梦鱼失落地想。
.......
岑栀由痛经导致晕车晕的厉害,还没到滨江水岸就在最后一段沿江的长道上提前下了车。
国庆期间堵车严重,司机频繁踩刹车,岑栀本来就不太舒服,这一路颠簸就差吐出来了。
乌云黑压压地挂在天穹好像下一秒就要坠落,江面波涛翻涌,江边的钓鱼佬赶紧收拾装备离开,不一会儿地面上就落下黄豆大小的雨滴。
岑栀缓慢地走在沿江的人行长道上。
噼里啪啦的雨点密密麻麻地砸着伞面,呼啸的风裹挟着雨雾,岑栀每走一步裤子边角都要多湿一点。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用侧颈夹着伞柄准备蹲下来卷裤腿。
忽然一架引擎轰鸣的机车仿佛一头狂野的猛兽暴力飞驰而过,地面被溅起的水像瀑布一样突如其来。
岑栀维持半蹲的姿态猝不及防地淋了个透心凉。
她的短发湿漉漉地紧贴脸颊与头皮,冰冷的水珠沿着她的衣领钻进皮肤,全身上下完全湿透。
岑栀彻底被冻清醒,在原地呆愣地看了几秒滴水的掌心。
看上去没必要卷裤腿了。
岑栀扶着旁边的栏杆喘了两口气,忍着小腹下坠的酸胀缓缓站直。
然而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刚刚的罪魁祸首。
密集的雨滴仿佛子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漆黑流畅的车身上,锐利的两道车灯如同利剑穿破乌云密布的黑暗,戴着头盔的少年长腿跨下车身,大概是在检查突然抛锚的引擎。
只此一眼,岑栀便用伞遮挡了视线。
她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就这样路过。
可惜事与愿违。
锃亮的车灯猝然转向对准她。
岑栀下意识眯了眯眼。
隔着倾盆大雨的幕布,邹聿看清了她的脸。
女孩单薄的肩膀上背着细细的书包带,她浑身湿哒哒地滴着水,不知道是伞破了还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看上去蠢蠢的。
邹聿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拧动油门,只能听到发动机“啪啪啪”的声响,发动机间歇断火大概是由于电路系统进水故障所致。
他没打算在这里修车,本来准备打电话叫人过来直接把车运走,可现在突然改变了想法。
邹聿玩味地扯了扯右唇角,使唤地理所当然:“过来。”
岑栀沉默两秒,还是走了过去。
少年取下黑色的头盔单手抱在臂弯,很不客气地享受起岑栀给他撑伞。
她带的是一把晴雨两用单人伞,理论上来说只能遮一个人。
更何况男生比她高许多,岑栀要举直手臂才能勉强不碰到他的头。
邹聿腿长步子大,哪怕推着沉重的机车都毫不费力,他余光瞥见女孩努力跟上自己步伐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
“喂......”
“我有名字。”岑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