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像看会行走的类人生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华生,“假设,已知我是一个咨询侦探,而破案明显是我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当然。”华生有点尴尬地起身,准备跟上夏洛克,但却被夏洛克拦住了。
“你有别的工作要做,”夏洛克非常自然地给华生下了指令,“我需要默多克的邮件记录,而且特别关注一下来自他的继母和兄弟的那些。”
夏洛克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的哈德森太太,忽然挑起眉头,“那是曲奇饼干吗?”
哈德森太太有点奇怪,“没错,呃,我记得你不爱吃……”
“不,我现在觉得饿死了,我没吃午饭,请给我来一点,谢谢。”夏洛克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接过了哈德森太太的小饼干,虽然嘴上说着饿死了,但实际上他一块都不打算尝,因为哈德森太太总是会在里面放过量的糖类或者油类物质,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士来说,可能会造成一些血糖血脂上的问题。
但是作为诱饵来说,这些饼干倒是不错,他需要华生暂时一个人呆一会,好让他去确认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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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裹挟着海鸥的鸣叫,阴郁的天际昏沉,却恰合为维斯珀此刻的心境,她正缩在一张长椅上,任由着头上的兜帽遮挡着自己的大半张面容,神情略显怅惘地盯着那些吵闹的海鸥,或者更准确一点说,她是在盯着海鸥群中的那个男人。
而在其他人的角度看来,那就是一个标准teenage打扮的阴沉孩子在标准的工作日逃学到了公园之内虚度时光。
至少,在吉姆·莫里亚蒂看来,正是如此。
他的眼神略过这个家伙,有些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个国家最糟糕的群体之一,就是这群自我意识过剩的青少年们,这些家伙头脑还处于不稳定的发育期中,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切实际的杂思和幻想,而他们充分的荷尔蒙更是使得他们难以受控制,因而总是作出不合时宜的离奇举动。
但是,这些家伙至少比那些愚蠢无趣的成年人要来的可爱,因为他们天真的还充满着各种可能,可以任由其他人在上面涂抹色彩。
莫里亚蒂正带着自己的耳机,聆听着最后一段旋律的高潮,面朝着海岸,展开了双臂。
他的脚尖轻点着地面,看着周边的海鸥被自己惊起,发出一阵阵恶意的笑容,他感叹着,“愚蠢的家伙,终究还是没有用的情感所困── ”
虽然发生了一点点偏差,但最终,那些结果没有任何不同,默多克企业的股票已经被抛售套现,一切就和预料中的那样进行的足够顺利。
不过他所期待的最高潮的环节没有到来,本应该在明晚才发现自己受骗上当的汉克·默多克竟然提前一步发现了真相,并且出乎意料地选择了自杀,而不是像他所写的剧本那样,与欺骗他的叔叔走向互相残杀,并且以双双枪击身亡而拉下这篇无聊剧目的最后帷幕。
莫里亚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他笑着亲吻了一下这个已经被清空的u盘,然后高抬起手臂,狠狠地将它抛进了浪潮之中。
做完这一切都莫里亚蒂,感觉到了暂时的平和,但那虚幻的满足感已经如潮水般退去,空虚感再度席卷了他,让他觉得有点烦躁起来。
他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他欲求不满的内心,来自海外犯罪组织的订单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他带着那种虚假而恶意的微笑,路过那张坐着人的长椅的时候。
长椅上的女孩褪去了自己的兜帽,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偏头瞥向他来,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带着点童真的热切。
被女孩古怪的行为吸引住的莫里亚蒂漠然地回头,视线在对方的面孔上凝滞住了,这个家伙,他好像认识。
这是那个汉克·默多克请的灵媒。
也是在和这个人谈过之后,汉克·默多克选择了自杀,破坏了他的计划。
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女孩凝视着他转变的表情,笑容似乎更加真切了,只是莫名的,莫里亚蒂对这个笑容感到了反感,只听她说,“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接着,虚伪的笑容再度在他的脸上挂起,莫里亚蒂用一种狡黠而亲切的语调说道,“是吗?那么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接下来我们一起分享这张长椅吧?
或许我能知道我们有什么地方比较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