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小姐的评价是意外的中肯。”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堪称平静的面容,“而敢如此和莫里亚蒂这么直白说话的,我想,你还真是头一个,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毕竟在那位性情乖张、阴晴不定的莫里亚蒂面前敢这么放肆找死的家伙,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
“我只是擅长陈述事实。”维斯珀微微颔首,“但他也并未反驳我的评价。”
男人似笑非笑,眼睛微微下垂,露出一点漫不经心,“难怪莫里亚蒂会如此反应,的确,你真的非常有趣。
鄙人,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希望能够聘请你为我工作,而工作内容,就是莫里亚蒂。”
维斯珀有点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她敢肯定,十分钟之前,这个男人的确是想处理掉自己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情绪与决定就像这伦敦的天气一样善变。
看维斯珀似乎没有多少反应,麦考夫的表情凝滞了一瞬,“你不会恰好没有听过鄙人的名号吧?”
维斯珀莫名地抬眼瞧了他一眼,继续诚实答道,“我的确知道福尔摩斯。”
她不就认识一位夏洛克·福尔摩斯吗?在她见到这位先生的第一刻,她就确定了对方与夏洛克的血缘关系。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之前她就一直疑惑为什么索尔和洛基会是兄弟了,因此在她提出自己的疑问后,毫不意外地又惹怒了那位性情同样阴晴不定的阿斯加德小王子,那段时间,洛基一直企图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梦中勒死自己。
麦考夫的心情微妙地与莫里亚蒂达成了一致,他开始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因此维斯珀·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所表现出的淡定与沉着都是因为无知吗?
还是说不愧是灵媒的职业素养,即使是不认识对方,也能一眼瞧破对方的本质?
的确有些人是拥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本事或者说是直觉,难道维斯珀刚好就是其中的一员?
再度观察维斯珀的表情,麦考夫确定了,这家伙还真的对莫里亚蒂一无所知,所以她敢这么和对方说话只是因为所谓的率直吗?
他终于知道莫里亚蒂为什么想要弄死维斯珀的原因了,因为此时此刻,他也有相同的冲动。
毕竟蠢人总是比敌人更可恨的,但维斯珀却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愚蠢,不如说是迟钝或者是根本就不以为意吧。
这种感觉还真是意外的新奇了,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不论是夏洛克还是莫里亚蒂都对她感兴趣的原因了。
麦考夫像是再看什么珍惜的新奇物种一般打量着面前的维斯珀,“虽然如此,刚刚的提议依然有效,莫里亚蒂对你的兴趣简直不加掩饰。”
维斯珀刚想询问那份工作的具体内容究竟是如何,她忽然觉得喉头一痒,无法抑制地掩嘴咳嗽了几下,而张开手掌之时,她掌心的猩红简直要刺伤眼眸。
麦考夫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他本以为对方的病弱只是接近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手段罢了,但现在看来,竟然是他的判断失误吗?
这倒也不能怪麦考夫对维斯珀的健康情况误判,即使是到了医院用上目前的医疗诊断手段,也只能得出她完全健康的结论,因为体验卡的效用暂时压下了维斯珀原本的负面状态,但是同时操纵一具分,身看来还是有点勉强了。
“我自称时日无多倒也并非虚言,”似乎是看出了麦考夫的心中所想,维斯珀便如此解释,“算是某种疑难杂症吧,我确实比正常人要来的虚弱一些。
请不用担心,这种疾病不会传染。”
麦考夫看着如此淡定的维斯珀,心情愈发微妙了,于是非常绅士地递过了一张手帕,“但是看起来你似乎并不很为此担心。”
“算是早有所料,毕竟凡事都有代价。”维斯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又恢复了正常表情,“不过福尔摩斯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份工作了吧?”
“这一份兼职我觉得李小姐完全有能力应付,”看上去对于自己的健康情况毫无担忧或者说是毫不介意吗,麦考夫也就不为压榨对方而感到歉疚了,“而且这很大程度上能够缓解你目前的经济压力不是吗?”
说得倒也没错,再加上她的确对莫里亚蒂很感兴趣,与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合作似乎也是个好选择。
“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了,福尔摩斯先生,请问你能提前支付我第一个月的工资吗?”维斯珀思忖着自己的房租以及以后必要的生活费用,而便利店的工资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