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临接上她的话:“但等他一回宁州,那股受惊和感动劲头过去,兵权握在手里,就忘记你说的话了。”
刚说了两句,马车门框有人敲了两下,越鲤说:“进来。”
宁长风得了应允才进来,也坐到她身侧,同样说:“陛下,邓庭轩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他说的话不算数,看他对兵马的态度才算数。”
越鲤肯定道:“我知道,先等等吧。我只希望他多犹豫一段时间,给我们一些准备的时间。”
韩世临在另一边说道:“两句话确实不够分量,陛下应该把玉玺再砸一块下来,送给他,或者把玉玺送到宁州。”
越鲤生怕这话委屈了宁长风,连忙说:“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我如此抬举。”
韩世临哼一声:“确实,送给邓庭轩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像打宁将军,就都回来了。”
宁长风正戴着玉玺吊坠,一听这话,简直莫名其妙,朝着越鲤说:“陛下,臣口舌不像韩大人这般厉害,难怪讨不到陛下欢心。”
越鲤点了点宁长风手背,有点好笑,安抚说:“怎么会,长风,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不需要去学话术,我心里明白。”
韩世临越发不高兴,说:“宁将军有用,陛下亲近也是应该。臣现在没用,陛下就不护着了。”
他说话都拐着弯带着内涵,越鲤才刚出发,就听累了,说:“行了,你俩没事都出去。这马车也算天子銮驾,少给我吵吵闹闹。”
把两个人都轰出去,越鲤才得到清净。
又走出去一段,宁长风敲了敲窗户,越鲤开窗,他说:“沿途春日风景正好,陛下如果无聊,可以看看解闷。”
越鲤听他的话向外看,果真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