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府里都忙得厉害。越鲤仍旧是看书、读信,把一路上的见闻都写下来,寄回去给蔡云山做修史书的材料。
夜间她沐浴之后睡下,快睡着时,听到一阵笛音,悠远地传过来。她闭着眼睛听了片刻,笛声缥缈,即使在暖春末,也带着凉意,听起来孤孤单单,萧瑟得很。
她复又起身,穿好衣服出门,侍女要跟上,她摆摆手,自己提了一盏灯,照出一小圈光亮,朝着笛声走过去。
走出内院,笛声藏在那两棵巨大的海棠树里。待她走近,便停下来,宁长风坐在树间,叫了一声陛下,便要跳下来。
越鲤先他一步,把灯递过去挂在树上,再伸手,由他拉着,借力也上了树。刚上去,烛云的脑袋从一边探出来。越鲤已经不会被它吓到,抚了抚它的皮毛,它又装得乖顺无害,一边蹭越鲤,一边向着宁长风邀功。越鲤实在想不到这几个月宁长风到底怎么驯得它,好好一只鹰隼,也教出了对皇帝的谄媚之态。
树枝粗壮,又低垂着,她坐在宁长风旁边,问:“吹的什么曲子?”
宁长风拿着一只青玉的笛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