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多水,鱼是这山里最常吃的肉类。越鲤不知自己到底昏了几天,饿得眼睛都花了,拿起馒头就啃。馒头偏灰色,不像白面馒头那么细腻,但越鲤吃得香,粗粮都被她吃出回甘。她就着味道清淡的鱼和菜,没多时就吃完了。
陈生一共蒸了三个馒头,两人各吃一个,越鲤吃完,望着盘子里还没动的那个,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过去。
显然,陈生做饭时打算自己吃两个,让她吃一个,但他没想到,越鲤饿疯了没吃饱。她踌躇片刻,主动开口说:“我们把它分了,一人吃半个,好吗。”
他眼睛向下,点头默许了。
越鲤立即掰开,自己拿了一半吃掉。
陈生习惯了独居,吃完饭,自己把碗盆拿过去洗干净。越鲤再没掺合,这不是她擅长的。她寻思,也许可以帮这人做点校书写字的活计作为报答。
到了夜间,陈生拿了一卷铺盖出门。
越鲤问道:“你去哪里?”
陈生答:“我睡门口。”
越鲤下意识问:“那怎么行?”
陈生一边铺,一边说:“钟小姐,山中虽无人,但礼节不可失,我在屋外睡下。你大可放心,现在是夏天,冷不着,外面还更舒适。”
越鲤看看,屋里地方大,够他再睡的,现在是特殊情形,凑合一下也无妨,她还要再劝,但陈生万分坚持,有自己的书生原则,不可能听。越鲤劝几句,见他听见就跟没听见似的,便不再多费口舌,吹灯躺下,浑身酸痛地辗转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越鲤就被叫醒了——鸟叫的。
烛云欢快地从半开的窗户里钻进来,直接飞到她床上。她半梦半醒,就熟练地摸到它脑袋上。
随即她就醒了,把烛云翻过来,找出它带的回信,侧过身看。回信是宁长风写的,向她报了军中损失和搜查的情况,又道已经在跟着烛云指的路赶过来,只是山林幽深地形复杂,还需要几天时间,请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