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提起这事,越鲤来火了:“你还记得那件事啊!当初为什么不通融一下?”
韩世临说:“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套近乎。”
越鲤想骂他的冲动涌上来又压下去,狠狠说:“行,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绝对不跟韩大人失了分寸。”
韩世临看起来丝毫没有消气,反而更冷了:“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各自吃了一肚子气,这才分开。
接下来军中继续前行的路果然好走,但越鲤下令叫走慢一点,声称自己受了惊,要缓行歇息。
这一缓,就缓到向羽找到她了。
向羽独来独往惯了,况且是越鲤秘密派出去,算半个钦差,不与当地官员来往,消息迟了一些,收到越鲤的信,才知道她到哪里了,赶过来见她。
越鲤在城中官府下榻,向羽找上来。宁长风和韩世临都没见过他本尊,一路引至院落里,越鲤一见到他,便笑起来:“你来了,我都说快到沅西了,你还要来接我。”
向羽行礼道:“听闻陛下遇刺,臣放心不下。带了这么多人,竟护不住陛下周全。”
他话音里带点指责,越鲤笑道:“就别拿你擅长的事情去要求别人了,护卫是你的强项,那天要是你在……不过你可不一定斗得过老虎,我们宁将军实打实掀翻了一只老虎。”
向羽便说:“宁将军名不虚传。”
越鲤叫他过来,问:“钟煦钟慈怎么样,你如何找到他们的?”
向羽回答:“他们两个现在沈府,很安全。但先前受了许多苦,路上颠沛流离,在抵达沅西之前,世子生病发烧,郡主不眠不休守着他。刚到沈府时,他们两个哪怕对亲人都充满警惕,除了那个贴身保护他俩的侍女,其他对谁都不信任。”
越鲤说:“这么小的两个孩子,父母惨死,一路担惊受怕,可怜坏了。”
向羽点头赞同:“臣一直在沅西附近徘徊寻找,果真如陛下推测,他们在向沈府走。臣发现之后立即就向陛下报信,再一路暗中护送他们过来。”
越鲤肯定他:“还是要靠你啊。”
向羽答:“分内之事。”
越鲤问他:“那据你观察,沈府有没有什么异动?”
向羽迟疑道:“陛下指的是……”
越鲤语气寻常,说:“造反啊。”
向羽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回想着说:“似乎……”
越鲤说:“这两个孩子年龄太小,沈府完全可以外戚身份控制住他们,然后把持朝政。如果真的做成了,这两个孩子往后几十年日子都不好过。可怜刚丧了双亲,又被仅剩的亲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