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鲤这么想也有理由,她与沈松乔夫妇并不熟悉,况且人当了皇帝都会性情大变,尾巴翘起来上天,越鲤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在他们手里,还是离他们远远的。免得哪天他俩一时兴起,就要砍了她。
沈松乔再利诱她几句,始终想把她拐带去临川。但她不为所动,只嘱咐沈松乔:“陛下砍魏通海砍得太早,还没铲除他的党羽。西南仓促,局势混乱,王妃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滇黔之地散落不少魏通海的旧部,他们未必对魏通海有多忠心,但想做皇帝的心,大多数人都有。”
她认真说着,沈松乔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听她说完,才笑道:“你若是出身好一些,恐怕我又要多一位需警惕的对手。”
越鲤回应道:“我若出身好一些,大约就不会是这种性情,也许每天闲看诗词书画,就那么混沌又闲适地过一辈子。”
沈松乔点评说:“倒也不错,起码比整天挨太子的毒打舒服。”
越鲤自是赞同。不过她回想这些年的经历,并不后悔投现在的胎。能遇到钟明月,就是这辈子最好的事情。
袅袅茶香飘散,越鲤问:“其实王妃娘娘当时也可以直接指认我为凶手,你也看出来了吧,为什么要帮我?”
沈松乔说:“一则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能提前知道你是杀了钟衍的凶手,我肯定不会靠近,瓜田李下,我要离得远远的,可惜呀,人生没有早知道。二则,我为什么要帮魏通海这个老东西洗刷清白。能把魏通海拖下水,陛下乐见其成,他定然偏向这边。三则……”
她看了看越鲤,在桌上靠近她:“你这么凶悍的小丫头,让你欠我一个人情,一定会有好处。”
越鲤忍俊不禁,笑完,郑重道:“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妃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欠你一个关乎性命的情。将来但凡你需要,我必将报答这份恩情。”
沈松乔接下这份承诺,见缝插针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