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原本还在二十多米外的马匹已到了眼前。
凤青翎两把将小青和小摊贩推开,再一个旋身,躲过狂奔而来的马匹后,她顺手抓起小摊上一枚银质簪子,毫不留情的朝红衣男子后背射去。
前世今生,最恨的就是这种飞扬跋扈,仗着自己有个好爹,不把别人放眼里的臭虫。
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欠教训!
原以为那枚银簪子会牢牢钉入那人背心,岂料,就在簪子离那人还有1米时,那人猛然间一个转身,红衣翩飞,银簪已稳稳抓在他的手上。
凤青翎一愣,好俊的身手。
目光再往那人脸上看去,只见那人的面孔竟是出奇的英俊。
麦色的皮肤,斜飞入鬓的眉,琉璃般带着笑意的眼,鼻若悬胆,一张薄唇带着桃色。他回头的姿势很是潇洒,看着凤青翎的目光透着几分兴致。
拉缰绳的手收了收,马匹骤然停下,在原地踱步。
“哟,这谁家的姑娘,竟是个小辣椒!”他的声音带着调笑的味道,轻佻得紧,一如前世电视里演的花花公子。
凤青翎心下鄙视,这样的花花大少,不知祸害了多少女人。
“白痴!”凤青翎小声骂了一句,随即听见身后再次传来马蹄声。
这次的声音更多,更杂。
她下意识的往街边让了让,只觉得一阵旋风扫过。
仔细一看,竟是七八匹马呼啸而过,每匹马上都坐着个锦衣公子,一看就是官`二代兼富`二代,他们很快在红衣男子身畔停了下来。
“老大!”众人齐齐喊了一声,随即有人忿忿,拿着马鞭的手往凤青翎一指,“那个女人,刚才骂你白痴!”
“喔?是吗?”红衣男子倒是不生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凤青翎,懒洋洋的语气,低头朝自己手上银质发簪看过一眼,下巴一扬,朝着凤青翎的方向。
“小美人儿,这是什么?送给爷的定情信物?”
呵,呸!屁的定情信物,这分明是杀人利器。
她刚才掷向他的那一招,足用了十成力气,只可惜,老天没把他收了。
凤青翎白过那人一眼,目光再从他周围那群人看过,只见那些个纨绔一个个穿得花里胡哨,神情间趾高气昂,如清晨打鸣后的公鸡,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们似的。
“一群纨绔!”声音不大,透着无限鄙视,凤青翎转身就走。
只可惜,不大的声音依旧被人听见了:“老大,这女人说你是纨绔!”典型的狗腿子,抓着个小事就忙着告状。
“爷本来就是纨绔!”红衣男子却是笑了。
他的目光在自家众小弟面上掠过,琥珀般的眸子光华流转,声音微微挑起:“怎么,你们谁敢说自己不是纨绔?”
众男子默,他们京城九少确实是出名的纨绔。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倒也没说错。
凤青翎虽正在往远处走去,却依旧听得那人的话,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便听见那人声音继续传来:“凤青翎,五天后,小爷我的别院有个菊宴,到时邀你参加。”
“我没兴趣。”凤青翎漠然回头。
马蹄声已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众人等飞奔而去的背影,在天蓝、鸦青、牙白,水绿等色泽中,那一抹红如天边的霞,分外妖娆。
“这人是谁?”凤青翎问。对方既能叫出她的名字,理论上她应该也认识才对,可凤青翎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的影子。
“姑娘,你怎么连他都不认识?”小摊贩走上前来,一脸痛心疾首,“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秦曜阳,京城九少中的老大!秦国送到夏国的王子。”
王子?
凤青翎一下就笑了:“不就一个质子吗?被秦国皇帝放弃的皇子。”
注定一辈子与皇位无缘。
“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质子,那也是皇亲国戚!他的那些小弟,最差也是三品大员家的公子。”
小摊贩语气很夸张,继而顿了顿,很正经的伸手,放到凤青翎面前:“姑娘,1两银子。”
“干嘛?”
“姑娘刚拿了在下一只银簪,成本价,1两银子。”小摊贩一副童叟无欺的表情。
凤青翎这会儿可没讨价还价的心情,朝小青使过个眼色,示意她付钱,小摊贩得了银子后,自是欢天喜地。
……
秦、曜、阳。
凤青翎默默记下这个人的名字。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虽轻佻了一点,倒也是个人物。
京畿之地,达官贵族云集。他一个被秦国放弃的皇子,竟能聚集夏国一帮大员之子,认他做老大。
……
黄昏。
华灯初上。
凤青翎坐在半个多月前原主出事的那家酒楼。
二楼。
那日,原主便是在这里,被一个40多岁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男人看中,说要把她带回家做第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