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怀疑,总要把所有嫌疑人都过滤一遍。”凤青翎道。
“呵,亏他刚还夸你,心心念念想听你弹琴,这才刚出宫,就被你列为嫌疑人。”秦曜阳笑。
“你不也怀疑他吗?我刚就那么一说,瞧你眼睛亮得!”
“我这是感慨和青翎所见略同。”秦曜阳直朝凤青翎放电,“先前给皇上提过一次,皇上说断无可能。”
“刚才怎故意提到我身上有刀?”凤青翎问。
“想知道他看见没有。若当真是幕后主谋,应已知道我方有神兵利器。”
“看见了如何,没看见又如何?”
“不知道,只是想确认下。”
“你为何当着他,说那些诨话?”
“诨话?”秦曜阳声音微微扬起,眉眼间全是笑,“青翎是指弱水三千?”
凤青翎不知声,算是默认。
“算不得诨话,实乃真心所想。”他顿了一下,笑意更深,“或,青翎的意思是,那些话不该当着外人说……要不,这会儿没其他人,我再说一次。”
凤青翎望天,这男人,智商堪忧啊!
“十次也行。”某人十分诚恳,甚至竖起三个指头,做对天发誓状,“我秦曜阳,弱水三千,只凤青翎取一瓢;我秦曜阳,弱水三千,只取凤青翎一瓢……”
“秦曜阳,别浪费时间了!我对你没那心思。”凤青翎打断秦曜阳。
秦曜阳原本只是半真半假的说,这会儿听凤青翎拒绝如此干脆,心头却是一沉。
有些隐约的痛。
“你喜欢皇上?”他问。
凤青翎摇头,她谁也不喜欢,她只喜欢自己。
秦曜阳心头莫名一松,没情敌就好,机会总要大些,表情也恢复到京城九少最经典的吊儿郎当。
他看着她,邪魅而无赖。
殷红的薄唇轻启。
“可我亲过你了,还不止一次。”身体朝凤青翎斜倾,无限靠近。
“我就当被狗咬了。恩……疯狗。”疯狗才断断续续不止一次咬人,“喂,你离我远点!否则我要跳车了!”
她真是很佩服自己,被这么个疯狗缠上,她居然没想一刀把他劈成两半。
而是很怂的想跳车。
“反正已背了疯狗的骂名,那就再多咬一口,不,是多咬很多口……”
那人还在继续靠近,凤青翎忍无可忍,果真陡然站起,一个跨步朝车门冲去。
双脚刚离开地面,忽的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落入秦曜阳怀里。
所以说,不光会武功,武功还很高的人最讨厌了!
“乖,别跳!外面石头硬,若真把你磕了碰了,又该痛了……”
“我不怕痛。”何况,我的武功也不弱!
“我会心痛……”
他的眸离她很近,她很清晰的看见他眼睛中那个小小的自己。
曾经,她从很多人的眼睛中都看见过自己。
充满欲.望的眼,充满算计的眼,隐藏很深看不见任何情绪的眼。
那些人眼中的自己,或娇媚,或骄傲,或不可一世,或淡然得如同高原上的格桑花。
而如今的这双眼,除了深情,再无其他。
这双眼中的自己,那样茫然,那样无措。
她忽的有些慌。
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这一次,秦曜阳没有强迫半分,双手很自然就松开了。
“我以后不迫你了。”他说着,竟真规规矩矩坐到凤青翎对面。
眸中有一些凤青翎看不懂的情绪。
他继续:“在宫里,我那样对安康王说,一是……你知道的原因,二是,这个当口,做皇上的红颜知己,危险程度更高。”
凤青翎没说话。
马车驶出安静的长安街,再穿过喧嚣的闹市,再到朱雀街,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镇国将军府,马车停下。
秦曜阳率先跳下马车,替凤青翎撩开门帘。
他依然伸手,想扶她。
凤青翎已一跃跳下,径直往将军府侧门走去。
秦曜阳放下空悬的手,这时,有骏马奔来,极快的速度,再稳稳停在秦曜阳面前。
“主子。”那人从马背上跳下,半跪在秦曜阳面前,双手呈上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秦曜阳没接,只朝凤青翎的方向一扬下巴:“去,拿给三小姐。”
凤青翎听到说她,也不矫情,干脆转过身子。
那位秦皇子府侍卫已走到她跟前,把木盒呈上。
“是什么?”凤青翎接过盒子,眼睛却看向秦曜阳。
秦曜阳示意她打开看看。
凤青翎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锁扣,脑海里飞快闪过如下东西:耳环,项链,手镯,玉佩……
这男人,刚在马车上给她表了白,最有可能送这些东西。
木盒盖子很快打开,只见黄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