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凤青翎往后院走去,其他人也纷纷散了去。
对于凤家大房二房三房来说,凤青翎得的赏赐虽多到让人嫉妒,但更另他们在意的是三位少爷官衔的变化。
同样是平了匈奴,为何三位少爷的犒赏不同,老大和老二官位不过升了一级,老三却连升三级!
便是这犒赏的不同,大夫人和二房夫人很快走到一起。
“还能有什么原因?巴结那小蹄子巴结得紧呗!那小蹄子回来后给皇上乱吹嘘一番,皇上一碗水哪端得平?”大夫人朝三房夫人斜睨过一眼。
三房夫人江湖出生,父兄相继是青城派掌门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了,加上自身武功不错,这些年嫁到凤家,也没怕过谁。
见大夫人这般侮辱她的儿子,当下瞪过大夫人一眼。
“你女儿还是皇后呢!叫她给皇上多吹吹枕边风啊,凤青翎不过一个臣女,瞧你们母女怕的,说出来也不嫌丢人。”三房夫人冷哼,“战场是什么地方,所有军功都是一刀一剑拼出来。”
“你刚没听圣旨内容吗?我儿突袭匈奴有功,这才连升三级。再想想你儿子,坐在将军帐篷里,就发号发号施令,说不定这次连发号施令都没做,居然也能官升一级!”
“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去上香叩谢祖宗,居然还跑来给我说风凉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三房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谁说我儿什么也没做?他才是镇守漠北的大将军,凤晨翔和凤青翎分明是沾了他的光!”大夫人怒,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三房夫人。她脸上原就沟壑纵横,这一怒目圆瞪,整张脸显得更为狰狞。
从小到大,凤江涛如何刻苦练武,如何苦读兵法,如何伤痕累累,她一直看在眼里,怎容得别人胡乱猜测。
大夫人顿了下:“你们家凤晨翔不过多大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竟也好意思占头功?说什么突袭,也就是骑着马在外围溜达了一圈吧!”
“至于那个小蹄子,除了狐媚皇上,还能做什么?老三媳妇儿,你可别被你儿子区区军功冲昏了头脑。”
大夫人总算找回理智,笑盈盈的:“这人生啊,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目光朝二房夫人看过一眼:“老二媳妇儿,咱们走。”
“大嫂说得真好,我也想看看这笑到最后的,究竟是谁。”三房夫人说着,便带着凤雪瑞同样往后院走去。
都是同一条路,相隔又不太远,彼此间说话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些人啊,总觉得自己的孩子都是宝,其他人的孩子都是草,也不想想,匈奴压境多久了,她儿子若真有本事,怎没一早把匈奴人赶走?非要等凤青翎到了才行?”
三房夫人没指名点姓,但话语中的内容一听就知她说的是谁。
她的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二房夫人身上,眸中讽刺更深:“还有些人也让我长见识了,谁有利用价值就巴结谁,这墙头草的名号,她若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三房夫人说着,再转头对凤雪瑞道:“雪瑞,你记住,这人啊,很多时候,得承认差距,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娘,你说的是凤青翎吗?”凤雪瑞依旧没大没小。
“既能让魔刀臣服于她,又能让匈奴退兵,你叫她一声三姐不亏。”三房夫人道。
……
凤青翎再出来时,果真打扮很隆重。
头上整齐的梳着祥云髻,髻上斜插着一支镶碧玺掐金丝蝴蝶钗,那蝶翼部分做得极细致,每走一步,蝶翼就会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高飞。
发髻中间散落着拇指大小的珍珠,不会夺了蝴蝶钗的光彩,又会给佩戴之人增色不少。
她里面穿一件月光锦绣祥云暗纹的宫装,外面配一袭妃色的织锦镶白狐毛斗篷,脚上穿一双淡烟色攒珠绣鞋。那露在外面的月光锦随着凤青翎的步伐,折射出深深浅浅的月色。
她的眉毛用黛色轻轻描过,双颊扫了胭脂,唇上抿了唇脂,整个人比平时美艳了不止十分。
“三……三小姐。”万公公有一瞬的失神,很快恢复如常。
不得不说,皇上的眼光可真好,这凤家三小姐是典型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人。
当她脂粉未施时,可清丽得如山涧不知名的小花;可当她认真打扮后,其美艳程度不输于宫里任何一个美人。
“万公公,我们可以走了吗?”凤青翎笑,眸光似笑非笑落在万公公脸上。
万公公心下一慌,忙垂了头。
他在宫里多年,见了多少嫔妃,谁没有一手勾人的本事,可刚凤青翎那一笑,他竟有些心猿意马。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太监啊!严格意义上讲,已称不上男人。
他不由想,这样的凤青翎,若是被其他男人看了,反应该有多大。
银铃般的笑声从旁边传来,带着戏谑,万公公忙收了心神,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小姐请——”
说话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