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听皇上这意思,分明是说那些人死得好!
无论杀人者是谁,这案子都不用再查了,过段时间列为悬案就是。
“朕只想知道,那本小话本怎么回事?”夏烨继续,“这京城可是你在管辖!你别告诉朕,你什么都不知道!凤青翎是朕亲自册封的县主,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如此诬陷!这样下去,谁还敢入京为官?”
“五万册的小话本,朕给你三天时间,朕要所有书化为灰烬!民间但凡有私藏者,一律以诬陷朝廷命官问罪!”
“所有议论此事者,皆已拔舌论处!”
夏烨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处罚更是狠到极致。
“皇上……”京兆尹喊了一声,脸上表情无不担心,“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皇上此番行为,是暴政啊!
“你以为朕不懂?”夏烨眸底有光在闪,满满的都是心痛,都是决绝。
什么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比任何人都懂。
这京城,这夏国,每一个百姓,都是他的子民,要他下令拿起屠刀朝他们身上砍去,他难道就不难过?可是,当他一想到那些人翻着小话本,露出猥琐的眼光,还与人谈论……
他就恨不得拿一座城来陪葬!
凤青翎,那是他爱的女人,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他已经失去她了,他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
昨夜死去的百余人,不是他派去的人杀的,当他派去的人找到那些小作坊,小作坊的人已经全部死了,所有话本化为灰烬。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那个人,竟是亲自动了手!
“就算甚于防川,你也得给朕防好了!”夏烨加重语气。
“是。”京兆尹低声道。
“至于你。”夏烨将目光投向刑部尚书,“朕把此案交给六扇门,七日之内,朕要你把幕后主使者的名字放在朕的案上。”
“你听好了,朕说的是幕后主使者,不是时家那样的替罪羔羊。”夏烨再补充一句。
“是。”刑部尚书道。
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了,无论此事最后涉及到的是哪个层面的官员或者后妃,都必须挖出来。
“好了,你们都退下。”夏烨摆了摆手,走到书案后面,坐在龙椅上,拿起一本奏折。
刑部尚书和京兆尹不敢再说话,只躬身悄悄退了出去,再蹑手蹑脚把御书房的门关上。
御书房内,一切回到静寂无声。
夏烨的目光落在奏折上,他想逼自己忘了那事,可,无论是余光中,还是脑海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小话本。
“啪!”
狼毫被狠狠摔在地上。
夏烨豁然起身:“来人,摆驾丹霞宫!”
……
皇后听说夏烨要来,没有喜,只有忧。
从之前那么疯狂的临.幸了她一段时间后,夏烨再没来看过她,就仿佛她这个皇后在皇宫里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过,没看过她,同样也没看过其他嫔妃。
她好歹是夏烨最近几个月来唯一宠.幸过的人。
不过今日,她心里的不安已越过从前所有时候。今儿这时间,恰在小话本出现的第二天,太微妙了……
她可不认为夏烨是来找替身的。
于是,夏烨还没跨进丹霞宫第一道大门,就已经看见皇后率全宫殿的宫人,跪在丹霞宫前院里。
大冷的天,冰凉的青石板。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俯身,额头贴至地面,竟是大礼。
“皇后难得给朕行如此大礼,可是知错?”夏烨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冰凉,“或者,认罪?”
“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皇后的声音很平静,夏烨没叫她平身,她便只能保持磕头的姿势。
“不知?”夏烨冷泠泠的看着皇后,讽刺道,“看来,皇后对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或者说,对自己的母亲不够了解。连朕的龙护卫都知道你母亲说过什么,你竟不知?”
这句话,如一根刺刺入皇后心脏。
“皇上,臣妾日日生活在后宫,对于将军府发生的事,岂会事事知道?”皇后苦笑,“别说将军府了,就算是这座后宫,臣妾也不敢说所有事都知道。”
“至于您说的龙护卫,他们日日守着凤青翎,凤青翎身边发生的一切,他们知道不足为奇吧?”
皇后脸上苦笑更甚。
“皇上,臣妾嫁给您多年。多年来,别说您没派过龙护卫保护过臣妾,臣妾就连您龙护卫的模样也没看过,也不知他们姓名。”
“在皇上的心里,臣妾这个皇后,怕是还不如凤青翎一个手指吧?”皇后说。
“你说错了。”夏烨的目光依旧落在皇后背脊上,再一把尖刀狠狠插.入皇后心脏,“你不是不如凤青翎一个手指,而是,你连她一根头发都不如。”
皇后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