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遵旨。”秦曜阳抱拳。
太子微笑着颔首,他的目光在秦曜阳身上定了一下,很快再在荣王锦王身上扫过,笑意更深了几分,大步离开。
荣王锦王面上不露出分毫,内心却是把太子恨得牙痒痒。
这些年的沉案……
哼,太子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这是想借用秦曜阳的手,把吏部和户部,或者说,把他们的人清洗一番啊!
太子乃皇后之子,出生高贵,从册立为太子那天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荣王和锦王却是妃嫔之子,虽册封为王,可从王爷到太子,那可不是普通的一步之遥。
他们想争,想抢,就必须要有一帮拥护他们的大臣。
昨日秦曜阳踢给他们的案子,那些被告,哪个在当地不是只手遮天,那些卷宗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刑部,全靠后面那只推手。
至于那只推手是谁,不言而喻。
好在刑部尚书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在局势未定之前,他谁也不敢得罪。
那些涉及朝臣的案子,他只是挑了小案,挑了惹得起的人对付,这样,不至于不给太子面子,也不至于把王爷和同僚得罪得太死。
太子倒也不计较,依旧孜孜不倦的派人送案子。
他们这场仗,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久战。
那些案子压在刑部,总有爆炸的一天。
太子已走远,朝臣们也走得差不多了,这几位皇子这才一起往外走去。
要换做平时,荣王和锦王是绝对走不到一起的,可眼下不同,他们双双被太子要挟,要知道,不光是吏部和户部,送到礼部和工部的案子,涉及的基本也是他们的人。
“四哥。”率先开口的是锦王,他依旧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长臂在秦曜阳肩上一揽,“你昨儿才给兄弟送了四本卷宗,兄弟不擅于破案,你得给兄弟一点时间啊!”
“自然。”秦曜阳笑,“既是刑部积下来的案子,自然有不方便处理的原因,不过,就锦王和荣王的声望,再怎么慢,也不会超过三个月吧?”
“三个月当然不会,兄弟保证一个月内给四哥一个满意的答复。”锦王很是爽快,不过是些棋子的家眷,舍了也不心疼。
只是,棋子也是有感情,他怕寒了棋子的心。
“兄弟希望,四哥若最近再看到此类涉及朝中大臣的案子,手下留情一些。”他顿了一下,“四哥才回来,若把朝臣们得罪太死,往后想做什么,也不方便。”
锦王一副替秦曜阳打算模样。
秦曜阳笑:“多谢锦王提醒!愚兄暂时没打算碰五年前的案子。”
锦王顿时舒了一口气,五年内涉及朝臣的案子,差不多就昨儿那些了。
“只是——”秦曜阳话音一转,“昨儿那些案子,还请荣王锦王多盯着些,给苦主一个交代。愚兄刚到刑部,需要做出点成绩,也需要天下人知道,我大秦律法不容任何人践踏。”
秦曜阳这话说得相当严重,他话里话外就表达了一个意思:给苦主公道,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这个自然。”锦王打着哈哈。
一行人很快走出勤政殿,荣王终于开口:“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语气很是疏离,且说完就走,十二、十三皇子忙跟着他离开。
余下的便只剩下秦曜阳、锦王和十一皇子。
“这个老五今天怎么了?”锦王笑着,很快再道,“四哥,走,和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这会儿刚下朝,正是痨肠寡肚的时候。
“你和老十一去吧,我还有事。”秦曜阳拒绝得丝毫不给面子。
“回刑部?”锦王笑着问,“你昨儿不只呆了半天吗?不缺这点时间。”
秦曜阳抿嘴,笑意中带了些许柔意。
锦王一下子明白过来:“啊!四哥你是要回府?!”
“嘘!”秦曜阳竖起食指。
锦王立即露出了然神色:“既然四哥要陪嫂子,兄弟就不耽误你时间啦!”
秦曜阳拍了拍锦王手臂,目光中就两个字:上道!
“你们俩去吃吧。”他笑着,再小声补充了一句,“你嫂子还没起床呢!”
瞧他那说话的态度,很有点兄弟间分享私.密的感觉。
锦王笑意更甚,秦曜阳更是一溜烟出了宫。
他今儿的待遇比昨儿好,接他的虽不是轿子也不是马车,但好歹有一匹马。
还是一匹骏马。
配上秦曜阳矫捷的身手,妖孽的脸庞,很是相得益彰。
完全是少女杀手。
……
与此同时,锦王和荣王身边各不相同。
锦王身边:
“九哥,你觉得我们能拉拢四哥吗?”十一皇子问。
“不知道。”锦王说,“不过,老四这么在乎凤青翎,倒是可以从凤青翎身上想办法。我们十次拉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