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女子乃凤青翎所画,画的正是那日“女鬼”慌忙遮了脸,只露出眼睛的情形。
整幅画中,眼睛画得很细,其他地方只寥寥几笔。
小偷摇头:“太久远了,那日,我只看见她在镜子里晃了一下,然后便一直追我,具体长什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戏班子内,曾看见一红一白两个鬼影子,却没有吓疯那人也是摇头:“小的只看见裙子,飘得很快。”
秦曜阳点了点头,叫人把吓疯那人叫过来。
“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画卷放到那人眼前,那人愣了一会儿,随即脸色大变,转身就跑,嘴里尖叫着“鬼,鬼”!
这个人,应是真正见过那位“女鬼”的容貌,只可惜他疯了,否则还能根据他的口述,把“女鬼”的五官复原出来。
秦曜阳嘱人将疯子安顿好,再拿了笔,蘸了红色颜料,长袖飞舞,飞快把画卷上女子的衣服涂成红色。
“你们再来看看。”秦曜阳朝那两人看过一眼。
这一次,两人再没有任何迟疑,只看了一眼就纷纷说是那夜见到的女鬼。
秦曜阳心下叹息,这两个人,显然是被吓破了胆,看见穿红衣的女子便觉得是鬼。秦曜阳也不点破,只叫他们继续回忆那日到了瑞香楼时的细节,越详细越好,哪怕他们认为与女鬼无关。
……
同一日,凤青翎却是请了京城贵圈的女子,在城里一著名的庭院小聚。
除了大婚那次,这是凤青翎第一次请客,自然要面面俱到。
受邀的女子不光包括太子妃,王妃,皇妃,公主,还包括许多大臣家的女眷。
秦曜阳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不光秦皇对他多许多关注,太子和锦王也从不掩饰拉拢之心,此刻,他的皇妃宴请,谁敢不给面子。
再说,凤青翎也不是离了秦曜阳就沦为小透明的人,而是一个人物。
夏国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夏皇册封的公主,这个公主的头衔,可不是因为夏皇爱恋于她,而是,在几次皇室造反中的,凤青翎护驾有功。
这个女子,有勇有谋,谁敢小瞧?
一时间,凤青翎发出去的邀请函赫然变成了一纸身份的象征,被凤青翎邀请到的人才是上得了台面的人,其他人嘛,不过尔尔。
太子妃到了,锦王妃到了,公主们到了,皇妃们也到了,大臣家的女眷更是不敢迟到。
“四皇妃可真有面子,连太子妃都请到了!太子妃可从来不参加我们这些聚会。”
“还有锦王妃!锦王妃虽说平日也参加小聚,但细想一下,她参加的小聚,哪一次不挑人了?”
“照我说,最难请的是待嫁的公主,她们可是很难出宫。”
“这么说,宫里的娘娘也是希望公主们和四皇妃交好的。”……
众人议论纷纷。
凤青翎则陪着太子妃,这位可是最尊贵的客人,锦王妃也陪在旁边。
其他皇妃和公主们则相对分散一点。
他们或坐在亭子里聊天,或正在吟诗作画,或正在玩一些投壶的小游戏。
“青翎,你今儿没请荣王妃吗?”太子妃目光环视过周围。
凤青翎笑,并不往周围看过,她请的这些客人,谁来了,谁没来,她心里清楚的很。
“请,自然是请了。”凤青翎道,“荣王妃大概有其他事情吧。”
太子妃笑,旁边锦王妃也笑。
这个荣王看秦曜阳不顺眼,看来不止是传闻,而是真的。
荣王做得直接,每日在朝堂上从不理会秦曜阳,这荣王妃也是直接极了,凤青翎宴请宾客,她居然不来。
而且,听凤青翎的意思,荣王妃事先应该也没打招呼,拿了邀请函便没任何音信了。
“算了,宁格儿是这样,咱们玩,不管她。”锦王妃笑。
太子妃侧头,朝锦王妃看过一眼:这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倒是用得娴熟。
锦王妃一句“宁格儿是这样”,看起来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宁格儿是怎样?
骄纵任性?肆意妄为?不给凤青翎面子?不给秦曜阳面子?抑或,干脆看不起秦曜阳夫妇?
答案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想象空间颇大。
太子妃自持身份,身为未来的皇后,不可能完全融入任何一群女子中,与她们笑做一团,便这个游戏看看,那个游戏玩一把,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女眷们更是相继邀请太子妃锦王妃以及凤青翎三人,一会儿请她们做评审,选出最好的诗词,一会儿请她们展露下身手,玩一把小游戏。
差不多快到正午时,宴席已设好,众人差不多已落座,却不料,荣王妃到了。
“宁格尔见过太子妃,太子妃金安。”荣王妃福身。
“快快请起,今儿托青翎的福,咱姐妹们聚聚,不需如此多礼数。”太子妃笑道。
荣王妃起身,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