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的时候,天空正飘着小雨。
专程前来给秦曜阳和凤青翎送行的人很多,不光刑部官员,还有其他户部,吏部,礼部等官员。
皇子们除了荣王,更是悉数到场。
为了不冷落凤青翎,也为了体现一大家子和睦,太子携了太子妃,锦王携了锦王妃。
秦曜阳与皇子和文武百官们告别,凤青翎则与太子妃和锦王妃告别。
众人站在泥泞的城门口,差不多半个多时辰过去,秦曜阳和凤青翎这才登上马车。
“看不出来嘛,你每天迟到早退还缺席,人际关系倒挺好。”凤青翎笑盈盈的说。
“哪里人际关系好了?还不是因为投胎投到帝王家。你没见他们一个比一个想我快点滚?”秦曜阳斜睨过凤青翎一眼。
明明是反驳的话,可配着秦曜阳这双眼波流转的眸,顿时就显得风流无限了。
凤青翎笑,侧身撩开马车窗帘,双眸凝着窗外,假装对秦曜阳不感兴趣。
可秦曜阳是谁啊?
早在夏国做质子时就成名的风流纨绔,他压根没看懂凤青翎这一肢体语言,只笑着挤了过去,环抱着凤青翎,与她一同看起窗外景致。
“在夏国的时候,我就想与你过这般生活。”秦曜阳说。
凤青翎目光微斜。
只见秦曜阳眸色悠然,目光穿过飘零的雨滴,落在远处青葱树木上。
“远离纷争,只有我和你。”秦曜阳的手一路下滑,握在凤青翎手上。
“现在还来得及。”凤青翎心下期待。
“来得及吗?”秦曜阳反问。
凤青翎沉默了。
即便秦曜阳不去夺那个位置,他依然需要站位,依然会卷入夺嫡风波。
当年,若他不争,怕早就作为没用的质子死在夏国。
如今,他回来了,想更好的活下去,更肆意的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在最高处。
“听说,秦国的后宫,嫔妃不得习武。”凤青翎忽然道。
“那是父王的后宫,父王的父王的后宫。”秦曜阳将握着的凤青翎的手更紧了紧,“而秦曜阳,只有凤青翎,我只有你。”
不管其他帝王如何,我秦曜阳只有凤青翎。
一生一世,唯一的妻。
你若要学武,我替你找秘笈;你若要练蛊,我给你抓毒虫。
凤青翎笑,她的这个男人啊……
永远如此深得她心。
……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溅起的泥飞快朝后抛去。
秦曜阳和凤青翎齐齐转头,便看见雨中,范管家正骑着一匹马,飞快往这边奔来。
“停车。”秦曜阳开口。
马车徐徐停下,再半盏茶后,就见范管家已来到马车旁边。
他的浑身都已湿透,头发衣服沾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好不狼狈。
他的身下,一路骑来的那匹马倒是精神,油亮的毛皮,在雨水折射的微光中烁着晶亮。
“属下参见王爷。”范管家抱拳。
“如此纵马狂奔,可有急事?”秦曜阳一边问着,一边已吩咐人给范管家撑起雨伞。
他们家这位范管家,从很多年前跟着到他到夏国,护着他和璟月平安长大,再到后来,范管家作为他的一只手,无论是秦国还是夏国,都布属了许多事。
不光运筹帷幄,还不动声色。
他何曾见过范管家如此急行赶路?
“不是急事。”范管家说着,将一个缎面锦囊从马车窗户旁递给秦曜阳。
秦曜阳眸色渐深,眸中似有疑问。
是她吗?
范管家微微点头,再补充道:“王爷待会儿再看吧。”
“好。”秦曜阳点头,“替我……”
话没说完,秦曜阳顿住了,言谢这种话大可不必。
反而在这种频繁传话中,有可能增加暴露的机率。
“范伯辛苦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王府就交给你了。”
“王爷放心。”范管家躬身,“王爷王妃一路平安。”
秦曜阳“恩”了一声,吩咐马车继续前进。
范管家踟蹰在原地。
一息,两息……
到第三息时,他冲了上去,脱口而出:“王爷!”
声音中满是期待。
秦曜阳再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范管家。
“若有可能的话,请王爷王妃尽量早点回来。”
自小主子回秦国后,贵妃娘娘已越来越不淡定。
两个人,原就是同出一辙的妖孽,虽贵妃娘娘一直在尽力修饰两人面容上相似的地方,可血脉中的东西,不是修饰就能完全掩盖的。
特别是贵妃娘娘对秦曜阳和凤青翎,某些宠爱几乎可以说是明目张胆。
他相信荣王对秦曜阳态度的变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