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行了一段,某人终究还是忍不住:“晨翔,你先回府,姐夫进宫一趟。”
“好。”凤晨翔笑嘻嘻的回答。
这一路,他看见秦曜阳抿嘴笑了好几次了,显然是想凤青翎了。
“范管家,替我照顾晨翔,他身上还有伤。”秦曜阳叮嘱。
“是。”范管家垂头。
秦曜阳再撩开马车窗帘,对外面那位东张西望一点将军气质都没有的阮子恒高声:“小舅,我要去看我娘,你要不要一起?”
阮子恒挑眉,一脸不信:哟,有这么孝顺?
秦曜阳笑着略微点头:对,就是这么孝顺!
阮子恒笑,对秦曜阳这番孝顺感到非常欣慰,毕竟,这一路,他表现出来的都更像个宠妻霸王。
“比不得你。”阮子恒道,“我得先回府,去那地儿之前得先递帖子,得到允许后,还要沐浴更衣。”
“行,那我先去了!”秦曜阳爽快道。
他一跃跳下马,再一个闪身,竟是施展轻功跑了。
“这么急!”阮子恒感觉到不可思议,隔着马车窗帘得意道,“喂,小子,你姐夫不管你姐了,去看我姐去了!”
“小舅,我姐在宫里陪你姐呢!”凤晨翔几近骄傲,“我姐夫是先听说了我姐在宫中,这才改变了主意。”
阮子恒嘴角抽抽,半天才笑骂了句:“臭小子!”
也不知是骂秦曜阳还是凤晨翔。
……
进宫这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当日,秦曜阳还只是裕王时,就已经炙手可热,如今,他还是太子,是储君,是秦皇当着文武百官应下的回京后立即登基的下一位君王。
宫人们纷纷行礼,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秦曜阳并不多做理会,飞快往锦绣宫走去。
此刻距他上次离京已有2个多月,皇宫里万物复苏,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新绿.
皇宫其他地方,秦曜阳进宫的消息如长着翅膀的小鸟,很快飞到各处。
秦皇正在御书房,他以为秦曜阳第一站是拜见他这个做父亲的,尚是皇帝的君王。
岂料,一等,二等,三等……
始终不见来人。
“怎么回事?”秦皇忍不住问。
“回皇上,太子妃在宫里。”裴公公真不忍打击秦皇,在他的众儿子中,大概只有秦曜阳这般特别了,永远把凤青翎摆在第一位,连手操生杀大权秦皇都得靠边站。
果然,秦皇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做皇上也好,做爹也好,做到他这般田地的大概不多。
他站起来,正要跨步往御书房外走去,忽的想起一事,又停了下来,侧头问裴公公:
“你说,他到底在不在乎这个皇位?”
如果在乎,为何进宫第一件事不是拜见他这个父皇?如果不在乎,又何必做那么多事,清扫了所有障碍?
“皇上,奴才认为,没有皇子不在乎。”裴公公回答。
秦皇想了下:“是,他是在乎的,只不过……若把皇位和凤青翎摆在面前叫他选,他肯定会选凤青翎,对吧?”
“是。”裴公公道,“奴才也是这样认为。”
“唉!”秦皇再重重叹了口气,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的父亲给他说,身在天家,没那么多情情爱爱,一个成功的上位者,就要绝情绝爱,女人只能是桥梁,是棋子,是工具。
如今,在秦曜阳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不同的可能。
……
凤青翎和当今皇后阮佩兰在锦绣宫内。
两人正在画画,都拿的毛笔,都画的是秦曜阳,他们说好的比赛,看谁画得好。
输家罚下厨,做一道菜。
秦曜阳想着给她们惊喜,不但没叫人通报,还敛去气息,跟在一群宫人后面,神不知鬼不觉走进厅堂。
那两个女人分别站在两张桌子后,两张桌子很靠近,大概是快画完了,正在你看看我的,我的看看你的。
某一个瞬间,凤青翎抬头,目光无意识扫过秦曜阳,似乎没怎么注意。
再抬眼看过去,忽的,她尖叫一声,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一把拉住皇后:“母后,你瞧我看见了什么?”
“曜阳?”皇后同样满是疑惑,不敢相信。
“是我先看见的,肯定是我召唤出来的。”凤青翎很肯定道,她指着自己的画,“我比你画的好!”
“说不定是我召唤出来的呢!”皇后指着秦曜阳,“你瞧他站的位置,分明离我更近一点。”
“我画了小蛛,你没画,我敢打赌,他身上肯定也有一只小蜘蛛!”凤青翎道。
秦曜阳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由得她们胡闹。
皇后率先走到秦曜阳面前,捏一把秦曜阳脸,对凤青翎道:“咱这次召了个什么出来,怎么手感这么真?”
“谁知道是什么,一动不动。”凤青翎嫌弃,在秦曜阳周围走了一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