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别亦然真的有那么强的震慑力，还是因为灵舟已经距离东灵域很近了不得不放弃，总之，之后的几天，虽然偶尔还有灵识扫过外，在没有什么人阻拦了。√

特别是越靠近东灵域，连灵识探查的也越发稀少了，等数天之后，灵舟真正东灵域后，灵舟之上众剑谷弟子真的松了口气。

灵舟上最好的休息室自然是属于别亦然的，不过因为李政需要人帮忙调息，所以，李政也呆在这间休息室内。

此时的李政脸上已多了些许血色，气息已然平稳。

别亦然坐在李政前面，静静的端起一杯灵茶，递给李政道：“这壶茶中我放了几片红泽，对你的气血有好处。”

李政脸上感激之色涌出，接过茶杯，看着杯中红色的茶水道：“别师兄你破费了。”

红泽茶，即使是在剑谷中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属于补充气血的灵药，一则是因为这茶叶本就不多，二来嘛，则是因为剑谷这株仅有的红泽茶树其实是属于别亦然个人的，也一直被他当做宝般照料，一般没有足够的交情，根本不要想得到这种茶叶。

等李政喝过之后，立时发现别亦然眉头微锁，脸上一丝担忧萦绕不去，不由小心的问道：“别师兄，不知你在为什么烦恼？”

“我在为我剑谷的未来。”别亦然轻声叹道。

稍一思索，李政了然，肯定是因为数天前雷山临走前留下的话，于是道：“别师兄，那雷山明显不怀好意，他的话充满了挑拨，你不用在意的。”

“我也知道他的话不怀好意。”别亦然微微摇头道：“但是所谓最了解自己的肯定是敌人，雷山的话也确实是说的我们明月剑谷的隐患。”

不等李政反驳，别亦然道：“身为外门执事长老，李师弟你对剑谷的现状不会不知道，相比起金刀教来说，我剑谷确实有些青黄不接。”

“这都是因为当年.......”李政想要辩解，别亦然摆摆手阻止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这是当年金刀教分裂之故，导致诸多功法玄技丢失，传承不全。”别亦然深深的看向李政道：“但是，李师弟你要知道，金刀教当年仅仅是一个分裂出去的少部分人建立的宗门，现在却是压在了我剑谷之上，难道是因为他们的传承功法玄技比我们多的原因吗？”

“这......”李政语滞，明月剑谷数千年传承的骄傲他没法将这些原因当做借口。

别亦然遥看西方一眼，那天边不知多远之处就是金刀教的领地，喃喃道：“其实这里的原因，我知道，谷主也知道，门内大多数高层也知道。”

“额？”李政疑惑，他虽然是执事长老，但是还真不能算是剑谷高层。

李政的疑惑，别亦然没有隐瞒，直接道：“原因很简单，剑谷的那些高层怕了，他们怕再出现当年的情况，怕传承的再次丢失，所以他们宁愿守着现在的那些残缺，也不敢对招收弟子的制度有丝毫改变。”

“据调查，金刀教虽然占据地域不足剑谷三分之二，但是金刀教每次招收的弟子数量却是剑谷的数倍之多。”别亦然深吸了口气，“即使这些弟子之中，惊才绝艳的仅仅是极少数，但是这个数目也是我剑谷的数倍了，而且，金刀教在招收年轻弟子的同时，还招收那些散修之辈，这也是金刀教仅仅数百年就能成长成现在的样子，力压我剑谷一头。”

“但是，如果我们剑谷也如金刀教那般招收弟子，如此之多的修士，宗门消耗供应......”李政瞬间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别亦然猛一甩手道：“所以，我才说，剑谷的制度很有问题，它太柔，太软，太宽容。”

是的，剑谷的制度对弟子来说确实极为宽松，不像金刀教那么残酷，那么冷血，虽然比之金刀教要团结数分，但是一个宗门的心衰其实更多在于高端战力的威慑，那才是真正能决定宗门命运的修士。

毕竟，修行界还是实力为尊，靠拳头说话。

可惜，别亦然心底黯然，这个道理剑谷之内懂得人少，即使有也不敢说出来。

所以，数百年来，剑谷看着金刀教蓬勃发展，自己依旧采取的老旧的选取弟子的制度，不将弟子的生平过往，性格优劣查个清楚根本不能算是剑谷的弟子。

想到这，别亦然冷声道：“现在，剑谷之中，那些高层把持着功法玄技和大多数，却多数用于自家子嗣，就那些不成材的废物，如何挑起剑谷的未来，雷山说的没错，剑谷越往后只怕越发难以拿出什么惊艳的人物了。”

“没有声名，没有战绩，又如何吸引天才人物前往剑谷？”别亦然越想越恼，怒容难掩。

李政其实心底也很是赞同这些，但是他不敢多说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外门执事长老，这种地位在剑谷外还挺响亮，但是在剑谷内还真不算什么，许多低一境界的弟子都不怵他，因为他们是有后台的，不是这个长老的孙子，就是那个长老的后辈。

“可惜，”别亦然垂然道：“谷主虽然有意我成为下一届继承者，但是想要压服那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