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郁郁的密林充斥眼球,一眼望去,这里除了树依旧还是树,不知长了多少年的大树交杂错乱,一点点缝隙都被灌木给塞满。
一条不算隐蔽的小山路蜿蜒的向着深处延伸,这里就是天荡山,悍匪的老巢。
天荡山匪徒在附近的地域就是土霸王的存在,老巢自然也不是没有人把守,灵识一动,叶天涯就发现了这条路口上匪徒的布置。
除了明处的两个警戒亭子,三个箭楼般的瞭望塔外,匪徒们还布置了两个极为隐秘的地穴作为监视点。
没有杀这些小喽啰,叶天涯身形一动,向着天荡山深处的老巢而去。
“嗯?什么声音?”草木拂动的声音引起了一个背弓匪徒的注意,几乎毫不犹豫,一支箭已然射了出去。
“叽。”一身惨叫,一只灰色的兔子带着一只箭跑了出来,没跑几步就没了动静。
利箭射的很准,直接穿透了它,那几步也只是它生命的最后挣扎。
摸了摸脑袋,背弓匪徒道:“还以为是什么声音呢,原来是只兔子,”
“哟,行啊你,今天可以加餐了。”另一名跨刀匪徒收起手中已经缺了两个小口的砍刀,笑着过去捡起死去的兔子,掂了掂对同伴道,“你也别疑神疑鬼的,这里可是天荡山,那个不开眼的敢来。”
“也是,”想了想,背弓匪徒随意的将这事抛之脑后,转头对跨到匪徒道:“王哥,你厨艺最好,今天的红烧兔头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老李,将你那瓶杨花酿拿出来一起啊。”跨刀匪徒咧嘴一笑,向着另一座箭楼上一名络腮胡子的匪徒喊道。
这边的情形那边箭楼看的清楚,那络腮胡子的匪徒闻言顿时笑骂道:“老王,就你老惦记着我的那瓶酒,行,晚些等人来换班了我们回去喝。”
叶天涯不知道,一只兔子帮自己隐瞒了暴露的可能,他身法极快,灵识的扫视下,明哨暗哨都一目了然,轻易的避开这些匪徒的耳目,到达了山寨。
“想不到,这些匪徒还是很会经营自己的老巢的嘛?”叶天涯藏身一处树影之内,打量着眼前的‘小镇’。
是的,不能称之为山寨了,这里简直就是一座繁华的村镇,房屋是木石结构,搭配的很是整齐条理,并不像叶天涯想象中那样杂乱。
从低处到高处,越往山上的房子越是宽大华丽,一片片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旗帜插满了山寨各处,迎风招展。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那些路,没有青石板和地砖,只是泥巴路,而且这泥巴路上还不太太平。
叶天涯一边向着山顶摸了过去,一边小心的躲开一团团不知名脏污,有牛马的,也有人的。
天荡山山顶只有一座建筑,是一座全部由青石构成的大殿,看上去不比一座小城的启灵殿小了,此时,这座宫殿中气氛有些凝重。
大殿布置的不是很精细,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只有十张披着虎皮的大椅,上首三个椅子上铺的是稀有的白虎皮。
另外七张椅子分布两侧,左四右三,这七张椅子已经坐满了人,七人正盯着大殿中央跪着的身影,目光中的凶戾让这跪着的人影心头冰凉,额头的汗水不断渗出,三角眼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但是他不敢擦。
叶天涯看的清楚,这跪着的家伙正是之前碰到的悍匪中的一个,机灵的钻了灌木逃走了
“老三,听这撇三的话,那人似乎很不简单啊。”一名脸庞瘦削的中年摸着下巴,看向左边最靠前那张座椅上的人。
老三是个络腮胡子的汉子,赤裸的左臂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闻言,络腮胡子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恶声道:“管他是简单还是不简单,竟然敢杀我天荡山的人,那就让他去死,老子要拿他的耳朵下酒。”
说着锋利的犬牙露了出来,平添几分凶悍。
“三哥,你冷静点。”这时他旁边的青衫汉子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不满的看着对面刚刚说话的瘦削中年道:“八弟,你是想看三哥犯错还是想干嘛,现在大哥他们刚闭关,这天荡山的事是大哥他们交给三哥掌管,有什么你不能直接说吗?”
“哼,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知道什么,你确定他不会带着我们去跳葬魂崖?”瘦削中年不屑的看了络腮胡子一眼道。
“喝,”络腮胡子只是性情冲动,可不是蠢,自然听清楚了瘦削中年的嘲讽,脸色立时通红,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瘦削中年道:“老八,你说谁头脑简单,信不信老子拧掉你的脑袋当球踢。”
“好了好了,这事就到这吧。”一见场面即将失控,坐在左边最后面的老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打着圆场道:“都是一家人,有事可以商量嘛?可别真的伤了和气,现在关键是这事怎么处理,是否要去通报大哥他们。”
有人做和事佬,瘦削中年也没想真的闹,也借着台阶下,轻哼一声惹络腮胡子。
见瘦削中年退步后,络腮胡子在青衫汉子的拉扯下再次坐下,看了一眼跪着的匪徒道:“你们四十来人,竟然杀不了